闻言,魏涵双几乎未经思考便脱口而出,“那可不么?这东宫女主人的位置空了足足二十年,好不容易才等到嫂嫂进门。若不好生呵护、宝贝着,上哪儿再找下一个?” 魏旻言低声轻斥道:“多嘴。” 魏涵双松开缰绳,大大地伸了个懒腰,才仿佛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出言问道:“对了,嫂嫂,你尝过这西北特有的羊乳茶了吗?搀入少许蜂蜜调味,那滋味可好了!” 经她这么一提,魏旻言倒是恍然发现,自家这个嗜甜如命的小娇妻,最近的确……不怎么吵着要吃糖了? 姚思浅亦是后知后觉,慢了半晌,终于反应过来。 “说起来也奇怪,我这几日别说是吃甜的,就是闻一下都不行。” “难道遇喜之后,口味还会改变的么?” 魏涵双听了这话,止不住内心的兴奋,直问道:“常听人家说,酸儿辣女,嫂嫂现在口味如何?” 姚思浅认真地琢磨了一会儿,却是道:“咸口,特别重咸。” “嗯?原来还有这样的。”魏涵双不由得叹了口气,“咱们做女人的真不容易。” 姚思浅见她频频叹息,忍不住出言打趣道:“我们华城这么多感慨,莫不是已有了想嫁的郎君?” 话落,便见魏涵双娇滴滴的俏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一层潮红。 “嫂嫂分明知道,还要这般故意的笑话我,实在过分!” 说罢,她手一扬,鞭子重重地甩在马臀上,顿时激起漫天的飞尘,加速离开。 魏旻言见状,禁不住斥责道:“真是越来越不像样了。” “待回到京城后,我便禀了母后,让她务必好好管束华城。” 姚思浅凝望着她乘马远去的背影,忍不住开口说道:“罢了吧,她说的也没错。” “姑娘家家的,谁不是被爹娘捧在手心里十几年?最终不得不离开双亲,只身嫁进夫家。” “想一想,也的确不容易。” 魏旻言听罢,波动的情绪瞬间平复下来。 而后,仅是默然地揽过她的肩膀,安抚道:“过阵子,看是我陪你回娘家住几日,还是把你娘亲接进东宫小住都行。” 姚思浅哑然,而又失笑道:“瞧我,不过怀了个身孕,整个人都矫情起来。” 魏旻言摇摇头,双手扣在她的肩上,把姚思浅整个人扳正,拥入怀中,只恨不能把她揉进身体里。 “我会一直待你好的。” 另一头,皇帝紧接着接见了目前仍处于待职中的姚时安。 皇帝摊开地图,指着距离大胤国土北偏西的一处,问道:“这里,你是否曾经待过?” 姚时安粗略看了几眼,便逐渐忆起有关那片土地上的人文风情。于是,缓缓回答道:“臣那几年游历四方,确实到过此处,对地形、民情皆有些许了解。” “如此甚好。” 皇帝皱纹密布的眼周,在此时隐隐浮现一丝喜色。 “这些年,朕迟迟没有对北芩那些个鼠辈动兵,便是忌惮于此地易守难攻,布阵成谜。” “若是贸然攻打,伤敌一千,必定自损八百,着实不利于国势的发展。” 经过如此近距离的打量,姚时安才猛然发觉,眼前这位帝王早已过了盛年,并慢慢地显露出老态。 只怕,宫中最近频传着龙体有恙的谣言,并非空穴来风。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