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他生闷气的片刻,姚思浅已经答应下来。 只是在要掏钱的时候,她才猛然发现自己根本身无分文。 不得不扭过头,对自家摇钱树温声细语地说道:“我……话都说出口了,帮忙付个钱呗。” 魏旻言顿了顿,倒是颇为爽快地答道:“行,就算是你欠我一笔帐,至于怎么讨回来么……今晚替我按摩按摩吧。” 姚思浅扬起眼眸,娇媚地瞪了他一眼,却没有多说什么,而是默许了这个条件交换。 一行人把少女带离方才的市集后,便停下脚步。 姚思浅转头望向紧跟在队伍最后,低眉敛目,相貌乖巧的少女,不住地放柔声音,道:“从今往后,你就自由了。不需要跟着我们,也不必再为人奴婢。” 少女沉默半晌,却是直直地跪了下来,哭喊着,“我……奴、奴婢恳求夫人收留!” 魏旻言眼瞅着,她连跪姿都是端端正正,背部半点不弯。 看上去,的确不像普通市井小民能有的好仪态,不禁疑问道:“据那人贩子所言,你从前还是出身自官家的小姐,不知令尊姓何名什?” 少女犹豫了一阵,似难以决定是否该坦白。 直到,柔嫩的粉唇咬出整排的齿印,她才咬紧牙关说道:“祖父江彬,曾任江南长史,与当今的刺史大人当过同僚。” 刺史闻言,有些情不自禁地问出了口,“茹诗,你是江茹诗,江彬的亲孙女儿?” “确是。” 江茹诗说着说着,鼻头就有些发酸,随后声音也跟着哽咽起来。 “当年,祖父受奸人诬陷,遭到皇上拔官,我江家二房全部老小皆发配边疆……” “若非曾祖母怜惜我年幼,拼了命地将我偷偷接到农庄里住上十几年,茹诗如何还能苟活至今日?” 语落,她忍不住上前扯了扯姚思浅的衣袖,苦苦哀求道:“茹诗看得出来,夫人是个心善的。您如果肯收留茹诗,茹诗甘愿为您做牛做马。” 魏旻言见状,不由担心江茹诗会因一时情绪激动,而扯疼了姚思浅。只得不动声色横在两人中间,把双方分隔开来。 “诬陷?” “本宫可还记得,当年大义灭亲举报了江彬的,正是当今的宜贵妃。你口中的奸人,莫不是指……” 江茹诗听见他的自称,顿时惊得魂儿都飞了。良久,才连连磕头道:“茹诗叩见太子殿下!” “方才不知是殿下在前,举止间多有得罪,还望殿下宽恕。” 魏旻言随兴地摆了摆手,道:“免礼。” 语气微顿,他眸子里的精光愈盛,“把你所知道的事情,悉数交代清楚,本宫替你作主。” 当晚,魏旻言搬了张木椅坐在院子中。 他轻闭着双眼,乍看似进入了浅眠,实则却比平时更加的清醒。 江茹诗所揭露的真相犹在耳边,即便他早已看透江氏的歹毒心肠,仍不免感到一阵恶心。 正当此时,耳畔却传来姚思浅“啊”的一声轻呼。 魏旻言右眼突地猛跳几下,而后片刻不缓地站起身,便往发出声音之处急急奔去。 半分钟的时间,魏旻言已将最坏的情况,都在心底排演过一遍。 可他独独没有料想到,撞开木门的当下,映入眼帘的却是,这幅美人出浴的光景。 只见,姚思浅半个身子浸在浴盆里。袒露在外的凝脂玉肌,犹挂着几滴水珠,滟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