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痕,面上没有显出分毫的不悦,只是如她所愿地松开了禁锢着人的双手。 姚思浅等了半晌,都没等来任何的责难,不由仰头望向唇角正噙着笑意的魏旻言,问道:“还笑得出来,不疼吗?” “刚才太快了,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要不,你再咬一口?” 魏旻言是从小习武的人,反应何其敏锐。若不是他故意纵容着她胡闹,姚思浅恐怕连他一根皮毛都碰不着。更不用说,这么重重地咬上一口。 “可惜我没有这种癖好。”姚思浅脸上堆着笑,说出口的话却是明显的挖苦,“殿下这么大晚上的‘爬墙’过来,该不是闲得慌吧?” 魏旻言定定地注视着她的眼眸,似乎想将姚思浅整个人看透。 她在得知自己身份的前后态度全无变化,没有惧怕,没有奉承,依旧坦坦荡荡的,仿佛她面对的并不是一国的太子,而仅仅是魏旻言这个人。 良久,魏旻言方开口道:“你信我么?” 姚思浅怔了一怔,显然没有料想到他会突然转移话锋,“这得看殿下想让我相信什么。” 听罢,魏旻言唇角微弯,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了句什么。 待姚思浅恍然回过神来,才发现他早不知何时走远了。但那低沉又带有磁性的音质,却像要把人给吸引过去似地,一声一声回荡在脑海中。 姚思浅听得很清楚,他说的是:“一切”。 若没有那一阵过于急促的脚步声卷来,姚思浅只怕还呆呆地站在原地。 “小姐,大事不好!”出声的是青桃,“咱们府里出现刺客了!奴婢这就护着您回屋子里去。” 姚思浅闻言,在心里暗道一声糟了,反身便抓紧了青桃的肩膀,急切地逼问道:“爹爹可知道这件事了?” 青桃略微思索片刻才回答道:“刺客据说是在广月阁附近现身的,这会儿李总管刚得了消息,估计正往前院去通报。” “赶紧把人叫回来!这点小事用不着惊动爹爹。” 姚思浅虽是费尽了全部的力气,可无奈整个人生得娇娇柔柔。身上瘦的都挤不出几两肉了,手劲儿自然也大不到哪里去。 青桃三两下就从中挣脱开来,气得直瞪眼睛,“小姐说的什么傻话!这都要危及性命了还叫小事?难不成真要等出了大事才来防范吗? ” 姚思浅轻叹了口气,坦言道:“如果我说,你们口中的刺客是我熟悉的人呢?” “哈?” 正在她们主仆说话的当口,蒙着黑面儿的梁湛为着逃避追兵是翻垣走壁,一刻也不敢停下步伐。 梁湛所擅长的是暗器操作,脚程在一众高手中并不算快。 面对身后追赶而来的十数名侍卫,他几乎想直接动用藏于袖中的飞镖。但殿下偏偏吩咐过,非到不得已时万万不可轻易伤人。 到头来,他也只得豁出命一样地狂奔,直到将要筋疲力竭才终于甩开那些人。 梁湛好不容易觅得一处僻静的地方,便把半身倚在矮墙边小憩,嘴里长长地吁出一口浊气。 待他调顺气息,打算掉头返回东宫时,却意外地发现距离此处仅隔一条街,便是寿王府邸的所在。 魏旻德大约是在气头上,虽然派人从宫中调了值班的御医过来给姚思柔把脉,人却不进屋里等着,反倒自顾自地待在厅堂纳凉。 “王爷。”舜华细声细气地说着话,语调还带了几分娇媚,“王妃莫不是看见您对奴婢误会了什么?” “别说本王今日不过是扶了你一把,就算咱俩真有什么,那也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她有何好不满的。” 舜华乍一听,倒有些分辨不出此话究竟是发自内心,抑或是气话。 这位三皇子,在京中是出了名的爱好美色,不只成日和青楼女子厮混在一起,府中也尽是些貌美可人的婢女。 也是因此,她才敢大着胆子跨出这一步。 “王妃若是因奴婢而气着身子,那奴婢不论怎么罚都赎不清这个罪过。但”舜华浑身打着颤,却似鼓足勇气地抬起头,“奴婢是寿王府的人,一心一意效忠于王爷。这般真心,还请您明鉴。” 她分明是王妃的贴身侍女,却自称是寿王的人,话外之意再明显不过。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