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城,文慧小区,这里都是六层的楼房,每两栋楼房间有林荫路,林荫路两侧都是高大的柳树和杨树,这里的景色和环境都很好,只是楼房老旧了些,人说旧的东西接地气,能让人产生遐想。 在一栋靠近林荫路的楼下站着一个清丽的女子,她穿着长及脚踝青绿色宽大的长衫,乌黑的长发随意的披在肩上,她的身边站着一个身材高大挺拔的青年,他们的五官很相像,叫人一看就会联想到血缘关系。 在他们的身后是一个细长精瘦的男人,他穿着考究的西装,高挺的鼻梁,如墨的一字眉,如韩星一样的小单眼皮,薄唇紧闭,目光锐利,整个人散发着高冷的气息,给人一种威压感。秋风将树叶扫落,零星的树叶在空中旋转飘下,落在他们的身上,稀疏经过的人们把目光投在他们的身上。 这就是安诺夕的家。安诺夕在楼下站伫立了良久,她看着楼前的那几颗老树,看着那小巷,看着这栋老楼,这就是她出生的地方,曾经和爸爸妈妈一起生活的地方。安诺夕尽力的在脑海里搜索着这里的记忆,终于她迈着沉重的脚步朝着单元门走去。 安诺夕家在四单元三零一户,她伸手轻轻的抚摸着那门,她掏出从安宗仁的工具盒中找到的一把钥匙插进锁芯轻轻转动,门就被打开了,这把钥匙竟然真的是这个房子的钥匙,这里真的是她的家。安诺夕的心一阵悸动,她走进房间环顾四周,这里的确有种熟悉的感觉。 房间里的摆设简单明了,客厅里一套实木沙发,茶几上摆放着一套茶具,看上去比较古老但明眼人一看便知道这套茶具价值不菲,看得出来这家的主人对茶道有多热衷。沙发的旁边立着一个高大的花架,花架上的花盆里只剩下了干裂的黑土和几片枯黄的叶子。 在进门处有一个鞋柜,鞋柜旁边是一个衣架,衣架上还挂着两件安宗仁的衣服和一件安诺夕的小外套,客厅里就再无其他了。安诺夕伸手抱住安宗仁的衣服泪如雨下。 萧飞神情黯然的抱着安诺夕的肩膀,看到安诺夕伤心他无比难过。安诺夕松开安宗仁的衣服径直走进安宗仁的房间,坐在安宗仁的大床上抚摸着床单被褥低声哭泣,她一遍遍的轻声呼唤: “爸爸,爸爸------。” 安宗仁的卧室比较宽大,看上去是卧室和书房融为一体的布局。一张实木大床,床头柜上一盏简洁大气的台灯,和一个相框,相框里是安宗仁一家三口的照片。 靠墙一个实木衣柜和一个实木书架,书架上几乎被书籍填满,靠窗放着一个书桌,书桌上摆放着一台老电脑(在十六七年前应该是最新版的电脑)和一个宽大舒适的椅子。 安诺夕的房间是粉色的壁纸,浅粉色的床单和被子,床头一张实木的书桌,桌子上摆放着几本初中的教科书,靠着窗子是一个吊椅,吊椅里装满了小女孩喜欢的玩具,粉色的墙上挂着几张安诺夕儿时的照片。看着这一切陆薄修的心酸酸的,他迅速脱下外套挽起衣袖就开始打扫。 陆薄修很快将安诺夕的房间打扫干净,他来到安宗仁的房间。见萧飞默不作声的抱着安诺夕的肩膀,时而轻轻的擦着眼睛。 “萧飞,带你妈妈去她的房间休息,我都打扫干净了。” 陆薄修说完自顾的用抹布开始擦拭安宗仁的卧室。安诺夕擦了擦眼泪对萧飞说: “萧飞,去帮陆爸爸打扫吧,妈没事。” 安诺夕说完走回自己的房间,关上了房门。萧飞担心的立在安诺夕的卧室门前,陆薄修拍拍萧飞的肩膀。 “儿子别担心,你妈妈需要时间,需要静一静。” 萧飞把目光转向陆薄修,没有说话。陆薄修摊开左手手掌,手掌上躺着一个窃听器,萧飞惊讶的看着陆薄修满眼的询问。 “看到了吧,这是我刚才找到的,这说明这个房子被人监视过,我已经通知你王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