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前月下,廷邵言仰望月色严色道:“月晕而风,础润而雨。”眉心微蹙,他有强烈不好的预感。 一跃飞向天际,他在夜里俯瞰民间景况,乍看一切尚好,并无发现异状。 转舵飞行,他随即往卞州城方向飞去。 月满楼是茶馆也是客栈,在卞州城赫赫有名,凡事相约见面、谈生意、谈情,就往那去准没错。 就算是单着,坐在里头发愣也行。 若木梣独自坐在月满楼,状似无意,却悄悄观察人来人往的面孔。 轻叹了口气。 半年前她打探到画中男子曾经出现在卞州城,于是她与阿爹也跟着来到了卞州。 只是都过了半年,该查的也查了,该去的也去了,就是没有丝毫蛛丝马迹。 让她好生沮丧。 起身,她整整衣袍准备离去,忽地一旁娃儿的哭声引起她的注意。 坐在地上的是一个莫约五岁的娃儿,她噙着泪,睁着大大的双眸,矮不隆冬的站在一位妇人脚边,想必那位妇人就是她娘亲。 “娘亲,我想找爹。”娃儿拉着她娘亲的裙角啜泣。 “你别哭….别哭了….”妇人突然情绪失控对身旁的娃儿大喊,“你爹他不可能回来了。”随后气冲冲的迳自离去,留下在原地哇哇大哭的娃儿。 若木梣一时不忍,上前蹲下身,哄着娃儿道:“别哭,你叫什么名字?”她摸摸娃儿的头。 “哥哥….我没有名字。”娃儿抽噎着道。 “没有名字?”若木梣有些讶异,随即扬起笑对她道:“那我就叫你娃儿吧!” “娃儿,哥哥带你去买糖葫芦,不哭了喔!” “糖葫芦吗?好。”听见糖葫芦,娃儿立刻转成笑脸。 糖葫芦的魅力真的那么大吗?小的时候她要找阿爹,娘亲也是用糖葫芦敷衍她。 忆起娘亲,若木梣嘴角漾起淡淡的笑。 早市上,若木梣抱着娃儿沿路寻找糖葫芦,找了好几条街,终于找到了,付了钱后,正当她拿糖葫芦给娃儿时,眼前突然出现一个中年男子。 “大家快来看,就是他诱拐我家的小孩。”中年男子原地呐喊,随即上前抓住若木梣的手。 “你是….娃儿的爹?” “我就是她爹。” “娃儿,他是你爹?”闻言,若木梣惊觉不对劲。 此时手里抱着的娃儿突然嘶声裂喉的哭喊:“爹….我好害怕…快救我…” 这…娃儿也才五岁大,怎和大人配合的那么天衣无缝。 只见围观群众越来越多,若木梣将娃儿放下,立刻拔腿就跑,幸好她戴着面纱。 这世间真病了,怎一堆诈骗组织呢?就连五岁大的小孩也… 思及此,若木梣觉得不可思议极了。 站在远处的廷邵言,静静的观望着一切。 这位蒙面的男子,难道就是元晓所说的,冒名他做尽坏事之人。 廷邵言不动声色的沿途跟着他,只见他轻功了得,身手矫健的飞跃一座座屋檐,最后消失在阁楼间的小路上。 隐身术?此人竟也会隐身术,看来不是一般江湖人士那么简单。 站在阁楼间,他仰首一探,“月满楼。” 兜兜转转,他又回到了这里?可以见得这里可能是他们邪恶组织的藏匿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