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啃得不亦乐乎。他连眼睛都不抬一下的。他知道,前面那两个记者,跑不了。 赖三儿不但对勾搭女人自信,这业务上的事儿,他也确实有信心。 他长得人高马大的,打架也不含糊,自当是周有生倚重的心腹骨干,所以,一些见不得光的事儿,都是他出马的。那些上访的,告状的,到县城去走哪条路线,有啥捷径,他也摸得一清二楚,他这个团队,已经对这十里八乡的小路啥的,掌握的门清了。谁想从他们的手上逃脱,那无异于痴人说梦。 当然,那也是有前提条件的。因为,人家那些上访告状的,那座驾啥的,也基本上没他这金杯面包带劲。都是些三蹦子或者拖拉机什么的,想跑也跑不快。 可是今天,赖三儿就觉得有些挑战性了。 长久以来的顺风顺水,竟然碰到钉子户了。 那两个记者,竟然开了一辆四轮的,还是个小轿车。妈的,他这金杯车在性能上,不占优势了。 要不是他们一帮人仗着对路况啥的熟悉,还真有可能被那两个记者给甩开了。那可就丢人丢大了。 一路紧跟,途中有好几次都被那小轿车给甩开,人影都见不到了,可是凭借着赖三儿的经验,沉着的指挥着手下东拐西拐的,又紧咬了上来。 这时候一看他们上了国道,赖三儿这心里,终于踏实了。 这回,他们想跑也跑不了了。 “上去拦住他们,他们没法提速了,该咱们发威了。妈的,这回不把他们打出屎来,老子不姓赖。”赖三儿一摆手,那周身一股大将之风油然而起。 窗外呼呼的偏南风,吹的他浑身鼓荡,那种气势,让一帮同车的小弟,差点都激动的哭了。 这就是老大! 不过,这车里有一个小弟,就好像见过大世面一样,始终都是一副淡淡的欠揍的样子。 这个临时充当司机的小弟,叫马武,是刚从县城回来的,本来是在大皇朝那边混的,跟着周金奎手底下混饭吃,本来这个职业是挺让一帮在乡下逞威风的泥腿子们羡慕的,可是前几个月却突然跑回来了,一头白布条子包着脑袋,一看就知道被人揍了,可是他一回来,就一副要归隐山林的姿态,差点都把那帮没见过世面的打手后辈们唬住了。 不过,他虽然淡淡的说要归隐,可还是要吃饭的,过惯了有酒有肉的日子,他哪里还能习惯那种地天天吃馍馍的生活,所以,不到一个月,他就忍不住了,跟附近混的不错的赖三儿说了,他要加入打手的队伍。 当时赖三儿也对这个想要跟着他混的马武感兴趣了。在他想来,这马武是在县城混过的,最起码也是见过大世面的,算算的话,也算是自己的前辈了,以后跟着咱,这自当要器重。所以,会开车的他,就成了赖三儿私底下的心腹,以及兼职司机。 尽管这马武一副老实跟着干活的样子,可赖三儿还是有点不满意,因为这家伙,就是不肯说实话,他们在县城到底碰到了什么挫折,让原本混的风生水起的他,突然跑到乡下来,还自愿当了个小打手? 赖三儿都问了好几回,可是那马武就是不说,一副很云淡风轻的样子,还说啥,退隐,远离繁华。听的赖三儿那个白眼。妈的,在乡下混,啥时候是个头啊,县城才是咱们的最终目标啊。你倒好,一门心思的到乡下来了,县城有那么可怕吗?老子就是不信。 赖三儿盯着那越来越近的汽车,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起来,他也不去想这马武到底有啥挫折了,先把眼下的两个倒霉蛋给弄回去招呼一下再说。 两辆车的距离,已经不足50米了。 越来越近了。 而且,那车的速度,也是越来越慢了。 他对着开车的马武大吼一声,快! 可是,这车才刚一踩油门,猛地向前窜了一下,却突然,又一下就停了。 马武的脸上,古怪极了,“没油了。”他一脸平淡的说。仿佛一切在他眼中,都是平淡的跟个啥一样。 可是赖三儿就不乐意了,眼看着就追上了,他怎么能放弃,他很恼怒的问道,“油哪?” “你忘了?昨天的那顿酒钱,不是把油给了人家一半吗。”马武淡淡的说道。 这时候,赖三儿就恨不得将这个以前的前辈,现在的手下小弟马武给打上两巴掌。这副欠揍的表情,还以为自己是在县城混的哪。 操。 这时候前面那辆车,就好像是也遇到了麻烦,就地不前了,要么就是慢吞吞的,向前走两步,就停一下,也不知道出了啥故障了。 这赖三儿一看,好啊,天助我也! 都他妈给老子下车,跑步前进,给我把前面那辆车给拦住,人抓到了,今晚上有酒喝。 一片大哄,都在嚷嚷着,今晚上不用再偷油换酒钱了。 呼呼啦啦的,七八个人,一起向前面的车追去。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