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那棵老树,那赫然是一棵上百年的老榆树,要知道榆树只生于北方,就像南方的椰子树似的,北方也没有天然此类,而这里却有一棵,着实让人奇怪。 但是,随着我缓步靠前的时候,忽然就发现在这棵老榆树有一段不知道什么原因秃了皮,露出洁白的树干,在上面竟然有个半人多高的人影,就像是一张白面皮似的,死死地贴在上面,看到这么一幕,自己当下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 很多不了解榆树的人,会认为它是象征着吉祥富贵的意思,那是因为“榆”发“余”的音调,又因为它会结出黄澄澄的“榆钱”,就像是摇钱树似的,故此对这种树认识的完全不够全面。 如上所说如果正确的话,那相信大部分人都听说过某某像“榆木疙瘩”这样的话,那为什么又会充满贬义呢? 事实上,在我们北方,人死入殓埋进坟墓中,会将用榆树制成的孝子们用的哭丧棒,缠了白纸后插在坟头上,如果能够重新生根发芽,那便表明这个家后辈们会出一个或者几个不等的有钱人。 这用榆树制成哭丧棒的传统,已经是延续了成百上千年,那就出了问题,任何东西把它经年累月用做好的方面,它就会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反之就会变成恶性。 我忙转头捡起了一根刚刚添进篝火中的粗壮木头拿在手中,对着上面一照,顿饭就发现那个白色的人影,脸上正挂着一种诡异的笑容,看得我头皮发麻。 其他人也纷纷站了起来,顺着我的目光往柳树上面去看,但他们却个个皱起了眉头,并非是因为他们肉眼凡胎,也不是因为我拥有月之天眼,而是那个人影消失了,就好像我刚才是眼花了。 “有什么不对劲吗?”周凯转头问我。 我说:“刚刚在这棵树那段没皮的地方,出现了一个人影。” “人影?怎么会呢?” 周凯听完之后,眉头紧锁着,再度朝着那棵柳树看了过去,他毕竟是见多识广,便是咦了一声说:“我刚才还没注意到,这南方怎么会有一棵这么粗大的柳树生于这原始丛林中?” “大千,你不要吓唬人啊,这不就是棵老树吗?哪里有什么人影啊?”林晓晓有些紧张地看着那棵老榆树,非常不解地问我。 “我相信自己的眼睛,而且刚才也感受到四周有阴煞之气。凯哥说的没错,这棵不该生长在这里的老榆树,肯定有问题。” 我死死地盯着这棵两人环抱粗的老榆树,非常肯定刚才自己亲眼看到的,而榆树因为用于丧事中本身阴气极重,很有可能有什么东西附在上面,作为巢穴。 仔细打量这棵老榆树,它又和北方的不同,枝繁叶茂不说,上面的榆树叶也是北方两倍之大,就像是一个身高体硕、蓬头垢面的疯女人似的。 “离开这里,这棵树确实有古怪,快!” 周凯的警惕之心还是很重的,发觉情况不对劲,提醒其他的,同时从身上将他随身携带的一把野外生存刀握在手中。 在听到这一声之后,我们都心中一惊,还不等我往后退的时候,便看整棵柳树无风自动起来,且犹如长发的藤条快速生长变长,天罗地网般的照着所有人笼罩下来。 见到这样的场景,在惊叫的同时,所有人转头就跑,但是那些藤条生长的速度太快,跑已经是来不及了,我直接撑开了精钢伞,转动着伞把,利用其锋利的边缘,将冲向自己的藤条细数割断。 得到了暂时的缓解,我继续转身跑,可却听到了属于林晓晓的尖叫声,回头去看的时候,发现她已经被紧缠双腿,整个人被快速往后拖着,她的双手胡乱抓着,虽然可以抓住青草,但还是被强大的力量给扯断,一时间手上全都是血。 看到这样的情形,我强撑着精钢伞冲了过去,同时手也伸进自己的怀里,将天官印摸到了手中。 “救我!救救我!” 林晓晓抓不住那些青草,反而把手割破,发现只有我冲了过来,脸色惨白的向我伸手,已然把我当成比那些青草更加可靠的救命稻草。 在我冲刺的过程中,不断受到那些藤条的阻碍,甚至开始像鞭子似的抽来,打在精钢伞上发出“铛铛”的金属碰撞声,自己也没有完全幸免,被狠狠抽到了好几下,每一下都疼的冒冷汗,那简直就像是古代的鞭刑。 但是,我不能放任不管,眼睁睁地看着林晓晓被拖走,毕竟她是我请来的,而且作为队伍唯一的“医疗兵”,一旦她发生了意外,接下来我们再受伤的话,那谁又能救我们? 唰! 在这种关键的时候,忽然有个人影比我更快冲了过去,他任凭那些鞭子般的藤条打在身上,也完全不管不顾,甚至都没有吭声,继续直奔过去。 我往高一举精钢伞,立即就发现来人正是周凯,不愧是我们此行的队长,即便遇到这么邪性的怪事,他还是一往无前,不会放弃任何一个队友。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