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想着一路上那个女人诡异的神情和那些摸不着头脑的话,即便她不是恶鬼,那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 一时间,我不由地想起三爷爷说过的一句话: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 当我转头看向车的时候,便看到那个和自己挨着坐的女人,一只手扶着车尾,长发自然地垂落,但却朝我这边转着脑袋,隐约感觉她正透过头发的缝隙,打量着我的一举一动。 这一下,我直接就被吓毛了,再加上身边那女同学抖如筛糠,简直像是安装了震动似的,搞得我就更加紧张。 从出生到现在,我遇到过的事情是常人不能理解的,但如此邪门的情况,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 我观察了一下四周,对自己的女同学说:“我们慢慢离开这黑车,不要跑,一步步的走,等我们进入暗处再加速。” 女同学点了点头,我们两个没说话,但装出欣赏夜色,开始和那辆车越拉越远,看到一处烂石头堆,我拉着她立即钻了进去,找了合适的位置蹲下。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子时末丑时初,天边的挂着一轮残月,在几颗星的相伴下,孤零寂寥, 这要挨到天亮,至少还要四个小时,想着就觉得煎熬。 即便是夏天,如此深夜吹过一阵阵风也是凉,女同学双手紧紧地抓着我的一条胳膊,可能是怕我丢下她不管,都给我抓的血液不畅,有了麻意。 一声声叫喊的声音,随风而来,显然是那黑车司机在找我们两个,但我和她屏住气,谁也没有回应。 “现在的年轻人,这才坐了多大一会儿,就相爱了?就私奔了?” 黑车司机走到附近,很是郁闷地说着,又抄起嗓子大喊道:“不出来我就开车了,这荒山野岭的,你们不怕被狼叼走被鬼吃了啊?” 我们两个还是没有回应他。 “靠,煮熟的居然飞了,那可是一个纯阳一个纯阴,可惜了,可惜了。” 黑车司机无奈地叹了口气,忽然就冷笑道:“坐了我车,你们就算躲得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我早晚会找到你们的。” 这冷笑配上这样的言辞,把我和女同学都吓得动都不敢动,好在他并不知道我们藏身的地方,沿着来路走了一小段,便朝着车的方向返回。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我轻声说着,想要通过交谈,让她不再那么紧张,也是在舒缓自己的不良情绪。 “周沐雅!”女同学同样轻声地回答,接着她就问我:“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在这里等天亮?还是走着找个村子借宿一晚?” 我几乎没想就选择等到天亮,自己太了解那些村庄,一般到了晚上九点就已经躺下看电视准备睡觉了,现在都将近凌晨一点了,估计都开始睡回轮觉,怎么可能会有人给你借宿一晚。 再者,我担心那黑车并没有走,而是躲在暗处等着我们,出去无异于自投罗网,说什么也不能被逮回去。 我用精钢伞作为防身的武器,靠在石头上一动不动地观察四周,而周沐雅就紧挨着我,她又害怕又冷,不但身体哆嗦个不停,连牙齿都开始打架。 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把自己的外套给了她,谁让咱是受过优良教育的高材生,要是没有那么点觉悟,也不可能靠上重点大学。 但是,给了没有三秒钟我就后悔,那夜风是吹的真冷,但给已经给了,要回来就太不爷们了,抱着寒铁打造的精钢伞,希望可以取点暖。 “这里不行,我们要换个避风的地方。”我忍不住冷意提议道。 周沐雅穿着连衣裙,即便多了我一个外套,她还是冷的要命,嘴唇都青了,已然完全没有主见,立即就点头说:“听你的。” 我们两个在乱石堆里边移动着,终于找到一个避风的角落,两个人就缩了进去,完全没有什么男女之嫌,没有抱在一块取暖就已经不错,互相挤着取暖。 期间,我给秋道人打了好几通电话,他都没有接,发了短信也没回,我只能想着他可能是为了匡扶正义而亡,等明天回去我就披麻戴孝,给他奔丧。 我不否认自己气疯。 这样的情况下,周沐雅在凌晨三点半睡着了,整个人都靠了过来,我只能无奈地叹气,把自己的肩膀借给她,胳膊也抱紧,这样她的气色才慢慢缓过来一些,睡姿不舒服但贵在能睡。 我只能亮着两只眼睛,盯着东方出现鱼肚白,四周的事物也逐渐清楚起来,表示叫她:“周沐雅,不要睡了,我的胳膊麻了。” 周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