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 一连串的狗叫声在我梦里响起,我猛然惊醒,赫然发现四周的漆黑,更奇怪的是,自己明明在睡觉,为什么醒来竟然站着? 冷飕飕的凉风袭来,我缩了缩身子,忽然就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舔自己的腿,低头一看,竟然是东子那小家伙,用它那满是倒刺的舌头,一下下地招呼着。 我伸手一摸自己的口袋,拿出了手机,一照之后,我当时吓得差点坐倒在地。 那是一个石室,一个非常熟悉的地方,一旁那几个破麻袋还在,下午我们刚刚在打死一只地狐的尸体也在,怎么睡得好好的自己会再度出现在里边? 难道我还是在做梦吗? 又或者说,之后的一切是幻象,现在我才真正意义上的醒过来? 啪! 我甩开膀子,对着自己的脸狠狠打了一巴掌,那种真实感的火辣辣觉得不会有假,看来这确实不是梦,剩下能解释的就是我中了幻象。 只不过,还有一个想法是我打死都不愿意轻易说出来的。 在手机的照明下,我看到了黄伟光就站在我的身前,一动不动,我推了他一下,这家伙没有反应,自己只能狠狠地踹他一脚。 这一脚直接把他踹的撞在了石室的墙上,我的脚也疼的要命,弯腿一看,才发现自己竟然没有穿鞋,仅仅穿着一双破袜子,脚底板全都是血。 咚! 黄伟光重重地撞在墙上,他捂着脑袋骂了一句,朝后看过来就准备骂,可是当他看清楚四周的环境后,同样也吓得打了个哆嗦,呆滞了很久,才吞着唾沫问我:“老大,我不是在做梦吧?我们怎么又回到这鬼地方了?” 我让他给自己一耳光试试,他轻轻地拍了一把,便开始挠头,我抡圆了胳膊,狠狠一巴掌甩了过去,把他打得一个趔趄,立即点头说:“疼死老子了,这不,不是做梦,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他问我,那我又该去问谁,睡的好好的怎么就跑到这里来了? 我们两个相视一眼,冲上去又把那地狐的尸体踩了一遍,也不知道它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死了尸体都不得安生。 回去的路上,我们两个一瘸一拐互相搀扶着,只有东子蹦跶的很欢,仿佛嘲笑我们两个走路姿态。 “你再嘚瑟,我回去就烧水煮狗肉吃。”黄伟光气急败坏地指着东子。 我立即指着他,骂道:“放屁,要不是东子,今晚你跟我还不知道怎么样呢,你敢煮了他,老子就煮了你。” “天这么黑,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嘛!”黄伟光见我真的生气了,立即就开始咧着牙花子痛苦地笑着。 一来一回,我们两个的脚底板已经不成样子,到了牧场的木屋时候,发现门是开着的,两双被子铺在里边的地上,头顶和脚底位置都放着碗,只是脚底下已经被踢翻了,大米撒了一地。 看来,这确实不是梦。 进屋之后,重新将钨丝灯连接到电瓶上,借助灯光一看,我和黄伟光的袜子只剩下了袜脖子,袜底已经不见了。 露出的脚底板,全都是血泡,还有数不清的细刺,两个人就开始头对着头,捧着自己的臭脚,开始一根根地往下拨。 那种疼痛是钻心的,木屋里边响起了我们两个此起彼伏的惨叫声,疼的眼泪都下来了。 拔的差不多了,我们就敲开了任灵萱的门,从她住的那个木屋里边找出洗脸盆,用电壶烧了热水,泡脚消毒。 任灵萱依靠在门口,她很是不解地看着我们两个,相信当时我自己的样子肯定很狼狈,看黄伟光就像是在照镜子。 耳朵有些不好使的耿大爷也起了夜,看到我们两个这样子,边问着发生了什么,边给我们医用酒精,又把晚上没用完的三七捣碎。 “不是告诉你们晚上不要出去,你们不听就算了,怎么还不穿鞋呢?”耿大爷的话很扎心,搞得好像我们两个多想这样似的,那不是不万般皆是命,半点由人嘛! 听我大致说了一遍,任灵萱便不由地皱起了眉头,她转过身朝着四周环顾着。 耿大爷撸着东子,说:“我就说嘛,以我多年养狗的经验,一看就知道这是一条好狗,今晚没有这个小家伙,你们两个还不一定出什么事儿呢!” “确实,要是没有东子,今晚我们哥俩可能死在那条地道里边。”我看着自己被纱布包的像白粽子似的两只脚,叹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