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灵萱没理我,抱起了东子,往回去的路走,那种感觉就像是偷腥的猫被抓了,鱼是不见了,可是自己怎么都不做,额滴神,天大的愿望啊! 走在回去的路上,我发现任王晶晶手里提只又肥又美的大兔子,问过才知道是任灵萱抓到的。 我和黄伟光互相看着彼此的脸,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鄙夷,堂堂两个男人,抓了半天兔子,把自己抓的狼狈不堪,丢人啊!奇耻大辱啊! 回到牧场木屋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半了。 老远就看到耿大爷站在门口眺望,一看到那只野兔,他就乐的合不拢嘴,再看我们两个的模样,便又皱起眉头问怎么回事? “别提了。”我和黄伟光同时开口,互相对视,再度连连苦笑。 耿大爷也没多问,就招呼我们进去洗把脸,然后开始吃饭,吃的是他给熬的茄子山药,里边竟然还有点肉味,只是看不到半点肉,问过才知道他是用猪油熬的,非常的好吃。 黄伟光把烧鸡烤鸭拿出来,分成两份,中午先吃一半,剩下的晚上和烤全兔一起吃,所以中午也没多喝,一人两瓶啤酒,可能是太累了,便躺在木屋里边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我看到任灵萱正坐在床边,手里端着碗,碗里是绿色粘稠状的东西,我问她是什么,她没有回答我,继续用手抓着,往我的脸上涂抹,难怪自己会被一股凉意叫醒。 看了看时间,这一觉居然睡了三个多小时,帮我涂抹完之后,任灵萱把王晶晶叫了进来,由她这个妹妹给黄伟光抹,而任灵萱到外面洗手。 我对着木屋里边的小圆镜照了照自己的脸,感觉自己像是没有进化完全的阿凡达,此时黄伟光也被惊醒了,看到吓得哇哇大叫,还以为是中毒了。 走出木屋,夕阳西下,最后一抹余晖照在整个密林和牧场,仿佛一切都变成了金色的,远处树枝随风轻轻摇曳,空气中飘了一阵阵草木的清香。 耿大爷把那只兔子剥皮取了内脏,用一根树枝将其捆绑的四肢展开,他已经开始生火了,我过去问他用不用帮忙,他让我把那边劈好的木头抱过来。 “脸还疼吗?” 耿大爷点燃枯草,将小树枝放了下去,等到烧了起来,才将那些木头围了一圈,很快一小堆篝火就冉冉而起。 我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说:“好像没那么疼了,也不知道任灵萱是从哪里弄的这种草药,非常有效果。” “从那边。” 耿大爷指了下东南方,说:“前段时间,我闲逛的时候发现的,以前我做过猎人,有时候难免会被猎物伤到,这种野生的三七就是最好的特效药,等晚上睡之前洗把脸,再涂抹一个晚上,明天伤口就能结痂了。” “谢谢您。”原来是这样,我立即道谢。 夜幕落下,油脂滴答而下,火焰更加燎旺,一时间兔肉香味四溢,先是一把盐,接着就是一把孜然一把辣椒面,在篝火上不断翻转着,令人食指大动,口中生津。 烤好之后,耿大爷又在上面撒了他切的红绿辣椒小块,更加的色香味俱全。 我把木屋中的桌凳搬到外面,任灵萱和王晶晶则是将中午没吃完的,还有特意留的烧鸡烤鸭,连同没舍得吃的凉拌小菜和花生大豆,一并摆上了桌。 黄伟光从他舅舅平时住的那个屋子里边,摸出了两瓶茅台王子酒,还有一箱子啤酒,而一转眼耿大爷却不见了。 我们都在纳闷的时候,他从黑暗中抱着一些绿草走了过来,然后将一些丢在了篝火上。 我们几个人都认识,那在当地被称作“蝇避草”,驱蚊方面也有很好的效果,不过一般都是晒干扭成麻花状,点着驱蚊,像他这种直接放在篝火上的方式并不多见。 从屋里便将电瓶抬了出来,用一根树枝将电灯架在桌子上面,我们便开始吃喝起来,晚上随着耿大爷的加入,三个人没多久一整瓶白酒便是见底。 我们又打开了第二瓶,此时感觉正是状态,没想到任灵萱忽然开口,她也想喝点,我便是给她倒了一杯。 单纯吃东西的,只有王晶晶和东子,王晶晶骨头也啃的不是很干净,有时候没吃几口都丢给东子,看得出她也非常喜欢这条聪明的小狗。 “你这条狗不是一般的狼狗。” 耿大爷吮着指头上的油,非常欣赏地盯着东子,感叹道:“当年我打猎时候也养过狗,一共养了七八条,是不是好狗我一眼就能看出。” 我也是听秋道人和那个送狗来的王爷爷说过,它的体里留着“小满哥”血液,自己并不太了解,但是从东子来了之后的表现,它确实是一条与众狗不同的小家伙,能听懂人言,非常的聪明。 “耿大爷,您打猎肯定遇到过很多有意思的事情,能聊一两件吗?”我对这个老猎人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好感。 耿大爷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