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悄悄叹气,感觉班主任的后脑勺都冒着烟。 新的学期,林悄悄和时闻野依然是同桌,换了几次位置,无论怎么调换,时闻野总能坐到她的身边。 林悄悄也习惯了和他当同桌,渐渐的两个人已经有了别人看不出来的默契。 她和时闻野的关系,只有几个关系比较熟悉的同学知道。 班级里大部分的同学,毫不知情。也几乎没有人发现这段隐匿在角落里的、小心翼翼发芽的关系。 几场月考结束,又匆忙快进到了期末考。 天气也渐渐炎热起来,下满雪的冬天眨眼就到了春夏交接的蝉鸣时分。 春困秋乏,人好像也变得懒散。 林悄悄作息正常,没有特殊情况从来不熬夜。尽管如此,第二天的课间休息时间还是会犯困,眼睛都困得有点睁不开。 下了课她就趴在桌子上睡觉,阳光穿过走廊照进教室里,金辉落在头顶,刺眼炎热。 时闻野的外套盖在她头上,遮住了刺眼的光线。 林悄悄早已习惯了他衣服上的气息,闻着熟悉的味道好似还能汲取更多的安全感。 一觉睡醒,骨头好像都软了。 林悄悄身上盖着他的衣服,依旧懒洋洋趴在桌子上不想动。 下节是体育课,她能正大光明留在教室里好好休息。 林悄悄打了个哈欠,还想再睡一觉。 教室里已经不剩几个人。 时闻野也没去上体育课,他往前靠近,“睡饱了吗?” 林悄悄的脸有点红,脸颊睡出了鲜红的印记,她说:“饱了。” 她想要站起来伸个懒腰,才发现她的手腕和时闻野的手腕被丝带绑在了一起。 林悄悄觉得时闻野有点幼稚。 她没说要松绑,目光落在他的腕间,她送给他的小鲸鱼手链,已经有点生锈。 林悄悄握住他的手,低头看了好久,语气难掩失落:“有点褪色了。” 时闻野瞥了眼,确实已经开始褪色。 银制品,经年累月,总是会有些磨损。 林悄悄怕他会不喜欢,她攥着他的拇指,有些窘迫和抱歉:“但是依旧很好看,改天还能拿去店里清洗。” 时闻野不关心腕间的手链,也没告诉她也许是买到了假货。普通的金属材料,才会那么容易就斑驳。 他现在只想先亲亲她。 尚未付诸行动,玻璃窗咚咚的响了两下。 程年远心血来潮查岗体育课,南华严格禁止学生体育课留在教室里休息,鼓励同学多去室外运动。 程年远上了年纪,有点老眼昏花。 他从前门走进教室,眯起眼睛盯着这两个人:“你们再教室里做什么?” 林悄悄把和时闻野绑在一起的手死死藏在桌子底下,不敢被他发现,她紧张的说不出话。 时闻野一派冷静:“老师,我身体不舒服,请我同桌留下来照顾我。” 程年远没有全信,但是上上下下扫视一通也没发现他有异样,“你哪儿不舒服?老师送你去医务室。” 时闻野胡扯:“头疼。” 程年远说:“我送你去校医那里看看。” 时闻野睁着眼乱说话:“腿断了,走不了。” 程年远语气重重道::“我背你过去!” 静默几秒。 教室陷入死寂过后。 时闻野平静哦了哦,语气淡淡吐字道:“那也行,来吧老师。” 程年远:“?” 林悄悄在班主任发现端倪的前一秒种,终于解开了七彩绳。 她的心脏像是坐了一次过山车,猛地提高又在忽然之间坠地。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