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萧没接话,有点心虚,也不想搭理丁宣,感觉没劲,整个人拉拉着脸赖在椅子里看电视。 等了几分钟,老妈把温度计拿出来一看,37度5. “没事,低烧。”她甩甩水银把温度计收起来,“淋雨淋的吧,该,伞都能弄丢。” 连萧没说话。 “盖被子捂捂汗就好了。”老妈嘴上数落着,手上一点没耽误,去给连萧收拾床,“妈给煮个鸡蛋面。” 连萧坐着的时候没觉得困,往被窝里一躺——也可能是知道自己发烧难免带上心理作用,晕劲儿还真上来了。 刚晚上七点来钟,新闻联播都没放完,他闭眼听着门缝外漏进来的电视声,脑子里轻飘飘的,想着刚才被他又凶又掐,还傻愣愣的丁宣。 连萧有些烦躁地翻了个身。 他发现比起丁宣发起疯来又喊又叫,他现在越来越遭不住的反而是丁宣犯傻的时候。 丁宣一傻他就难受,还是那种说不上来的难受,像恨铁不成钢,偏偏这恨铁里还带着让人心烦的自责。 老吓唬丁宣干嘛呢。 他能知道什么。 闭着眼正晕着,房门传来轻轻的“吱呀”一声,有人推门进来了。 这小动静,他不用回头都知道是丁宣。 连萧没动,想到刚才丁宣想看他又不敢好好看的模样,他心里还闹着,数着半拉耳朵听丁宣在干嘛。 丁宣也没干嘛,他一天天在家里从来就没什么正事。 在屋里没头没脑地绕了两圈,连萧听着他的脚步声,人都听得有点儿迷糊了,脚步声终于停了。 与此同时,在他脑袋后面,传来一道细细轻轻的呼吸。 连萧等了两秒,微微偏回脑袋往后一看,丁宣就站在床沿边,以一个别别扭扭的姿势弯着腰,跟他枕在一起,嘴角还挂着被他拧出来的红印子。 第60章 常年不生病的人冷不丁病一下,反应往往比一天三杯药的病秧子还厉害。 这话在小孩儿身上同样适用。 连萧原本跟老妈一样,没把低烧当病。结果一夜过去烧退没退不知道,第二天早上他直接被自己两个大喷嚏给震醒了。 “哎。”他搓搓鼻子往床头上靠起来,一整个头昏脑胀,感觉嗓子眼儿也肿了,还痒痒,咳一声嘶嘶啦啦地干着疼。 窗外天色还是多云,但是能看出来已经是大白天了,丁宣睡觉起床都规律得很,床上只有他自己。 完,上学指定要迟到。 连萧心里先是一提,紧跟着他愚起来今天周末,又松下来打了个喷嚏,套上衣服下床去洗漱。 他忘了自己昨天几点睡的,好像连梦都没做,一下地脚掌心都发软。 到外屋看一眼,果然,已经九点四五十奔十点了。 家里空荡荡的没个人,连萧喊了一声,只有大白鸭被拴在门外扑扑翅膀,老爸老妈丁宣都不知道在哪,灶台上温着老妈留给他的早饭。 连萧麻着嗓子灌了碗米粥,还是没胃口,食道跟脑子一样迟钝。 人都不在家,吃完饭他也不愚动,窝在沙发上走神,还是困。 他其实有点儿怕丁宣别是自己摸出去走丢了。心里又知道没那个可能,老妈今天不上班,看丁宣得看得比他还紧。 老爸从菜场回来的时候,连萧整个人还这么半死不活地横着,又迷糊了一小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