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吗?今天来的也还给?” “对。”丁琬点头。 见他心疼的嘴角狠抽,“噗嗤——”笑出声,道: “咋地,我发钱的都不心疼,你一个拿钱的还心疼了?” 张青山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回答: “感觉有点儿多。” 丁琬拍拍他的肩头,轻声说: “你别单看眼前,要想着往后。今年酒承司把高粱酿全都给了我们,大周朝所有军营的高粱酿,全都咱们菀茗韶华来出。辽东不用担心,土庄子那边足矣。可其他七个地方呢?” “咱不是分了一些单子出去吗?”张青山提醒,生怕她忘了。 丁琬指了指外面,二人一前一后离开。屋里的翠云已经给徐致通穿戴好,同佩文也离开了谈事屋。 酒坊外,丁琬跟张青山并排溜达,等马车先行一步后,这才开口道: “我们的单子的确分出去不少,可即便如此,也是任务量大。我给他们这钱倒也不是白给,人心都有一杆秤,我对他们如何,若他们想换地方也得掂量掂量。更何况大过年的来这边打扫,本不是他们该做的事儿。” 说到底这钱给了,对徐家没什么影响。但没给,平白过来干活的人内心是什么感觉,那就可想而知。 就算给他们算一天工,谁家大初六的不想在家多歇一歇,眼瞅着就要开工了? 张青山琢磨片刻,明白的点点头。 “一会儿我要去二叔那看看先生,你家是你去还是你媳妇去?” “我媳妇吧。我把这荷包给曲老爷子送去。” “那成,我们中午在二叔那边吃。” 张青山颔首,没有异议。 “对了,年三十那天的巨响,后来咋处理的?” 张青山愣了一下,随后耸耸肩道: “还能咋处理,就像告示贴的那般。起先大家还是挺担心的,不过致远那孩子说话干脆、办事利索,三言两语就打消了大家的担忧。不得不说,这孩子真是长大了。” 丁琬好笑的摆摆手,抻哆了句“你啊”,没再说话。 她是想问这边后来都发生了什么,这小子倒好,直接夸起了她儿子。 徐致远办事得体她自然知道,不过看他不想多说,便也没多问。 新建区是皇后娘娘主建,不少人都盼着这边出乱子,也不知那帮孙子心里是咋想的。 来到张家门口,程林早已等在门口,徐致遥站在张鸿身边,两个孩子穿了一样的衣服。 “哟,谁给你换的?” 徐致遥笑眯眯仰头,冲程林努了下嘴,回答: “是婶子。娘你看我穿这个好看不?” 说完,还故意转了一圈。 程林笑吟吟摸着他的发顶,说: “要入学了,我也没啥好送的,给他们几个做了一样的衣服,就跟咱酒坊的工服差不多。孩子们穿一样的,瞅着也板正,我还给巧姐儿也做了一身。” 丁琬颔首,催促上车,跟张青山打过招呼,道: “你想的很周正,不错。统共就四个孩子,穿一样的,他们一起长大,日后不管是入朝为官还是各自做事,多能彼此照应。” “是啊是啊,我就是这么想的。”程林不住颔首。 她就这么一个孩子,想多添两个都不成,只能帮助鸿哥儿结交朋友,就像当年村里那样……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