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蓝田应下,一路狂奔。 落影让暗卫去了皇宫,如今蓝田又找了巡防营,真要是这些藩王作死,拿新建区作为要挟…… 盛聚楼的人死哪儿去了?银鹰走了,不可能这边不留人才是。 这么大张旗鼓,皇宫那边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呢? 不管她怎么迷惑,这个谜底暂时就是解不开。 皇上撤藩的决心很明确,藩王们想保住荣华富贵也很坚定。 就看这二者之间,如何博弈了。 马车再次停下,几个人下车进院。 没有贴对联,没有贴福字,今年是重孝第一年,家里挂的灯笼都是白的。 张青山听着外面的动静,忙下地出来,见是丁琬姐弟,笑眯眯说: “你们咋来了?大过年的不在家团团圆圆,特意过来看看我们?” 丁琬点头,没有客气的钻进屋子,道: “这是你们在京城过得第一个年,得来瞅瞅。更何况你们今年是重孝,正月不出去串门,家里让我们提前过来看看。” “瞅啥啊,家里啥都不缺。”程林边说边把瓜子、糖块拿出来。 虽然在农家攒了不少钱,可来京城一通置办,家底空了不说,还每个月都得还债。 张鸿穿着新衣,起身抱拳拱手,给姐弟俩拜年。 丁琬跟丁现也没客气,受礼后掏出荷包,把岁钱给了。不止他们俩的,丁文江、丁文海、丁家二老全都有,还附带帮丁翠兰包一个。 说到底,就是借着压岁钱的由头,给他们些贴补。 程林心里清楚,没有推辞,把老早准备好的荷包拿出来,劳烦他们给带回去。 岁钱不多,每个孩子二钱银子。跟金锞子没法比,但却也是他们能力范围内的最大程度。 如果比对着给,倾家荡产也给不起,大家心里都清楚。 两个人把荷包收好后,上炕坐着聊天。 新换的席子,还特意铺了软垫,坐着特别舒服。 丁琬接过程林扒好的蜜桔,笑着道: “挺新鲜啊,哪儿来的?” “萧逸帆一早差人送过来的。”张青山回答。 丁琬微微颔首,吃了两瓣橘子,好信儿的问: “哎,你们家团圆饭几个菜?” “六个,图意顺顺利利。”程林笑着把扒好的蜜桔递给丁现,“家里人少,六个菜足够。” 丁现接过来,随口问着: “都有啥,鸡鱼鸭这些都有吧。” “有的有的。”程林点头。 家里虽然不能养这些,但年前丁琬没少给,他们自己又从卤煮铺子买了只板鸭,四荤两素,正正好好。 丁现摸着张鸿的头,沉稳道: “嫂子,年后初八开课,到时你们把孩子去盛聚楼旁边的商队,管事每天清晨都得进城,就把他捎过去了。” “不用不用,你青山哥赶酒坊的马车送他便好。”程林不住摇头。 已经很麻烦他们了,前去那边念书,束脩一年就给一两银子,再让人家帮忙送,着实说不过去。 丁现不以为然,解决掉最后一瓣橘子,笑着道: “就送那边去吧,要不管事也得进城,顺道的事儿,我都说好了。” “这……”程林瞅了眼丈夫,见其颔首,索性松口说,“好,那就谢谢兄弟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