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文海愣了一下,看着店铺的名字,摇摇头,道: “没见过。不过这老板不管事,都是老汪在打理杂货铺。” 丁琬闻言凑过去看了下,问: “有什么问题吗?” 徐致远蹙眉,抿唇片刻追问: “他们要酒这么多,卖的咋样?二叔姥爷问过没有?” “这个没问。”丁文海回答,“咱问这个干啥,他们要酒,咱们送货,至于人家卖的咋样,咱也犯不着问啊。” 程林在旁也附和点头,说: “是啊少东家,人家生意做的咋样,酒卖的咋样,跟咱没关系。他们结账很痛快,都是压当批货而已。” 一直没说话的丁琬,隐约猜到儿子的顾虑。冲着丁文海,道: “二叔,以后这边杂货铺的送货,你别去了,派别人过去。” “……啊?”丁文海愣了一下,随后点点头又道,“那成,那我不去,让小方子过去送。” 徐致远紧锁的眉头舒展,把账目放在桌上,说: “二叔姥爷,小方子下次送货时你让他暗中打听下,那杂货铺平日生意咋样。” “行,我让他年后送货的时候问问,问问。”丁文海满口答应。 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不过亲侄女不让他去,那就不去了。只不过可惜了老汪,他觉得那爷们不错,挺好玩的。 徐致远又跟程林说了些别的,丁琬起身出去,看看发放年礼的情况。 刚瞅一眼,就被翠云喊去喂奶了。 前院发放年礼继续,这是作坊第一年发年礼,年前又那么忙,所以特别丰厚。 每人五斤豆油,十斤面,五斤猪肉,外加五尺棉绫布。什么颜色豆油,想要哪个都行。 如果两口子都在这边做工,双份的年礼,可是足够一家人用。 工钱一直结算到当日,压得那半个月也都给了,为的就是让大家过得富裕年。 先拿年礼的出酒坊,脸上洋溢着笑容,掩都掩不住。 作坊区到住宅区有一个大广场。 平日天好,老人会过来这边晒晒太阳,聊聊天。 今儿见到他们手里拿的东西,免不得问上两句—— “小伙儿,你是哪个作坊的啊?” “我是菀茗韶华酒坊的,老爷子有事儿?” “没事儿,寻思问下,你这都是年礼?” “对,都是。”小伙子边说边扬起手里的东西,脸上特别自豪。 他原本在城里酒楼做过跑堂,逢年过节也都发东西,但这又是油又是面的,还真是头一次。 老爷子们听到这话,纷纷点头,附和着说: “不孬,给的多。” “比那个裁缝铺子多啊。” “可不是,给的真不少。” “……” 小伙子听老人们这么说,笑呵呵又道: “老爷子有所不知,我们前些日子可忙了,两班倒,晚上还得来做工呢。东家跟少东家看我们辛苦,特意多给一些。” “啊,挺好,挺好……” 广场上的事儿,就那么闹闹哄哄过去了。 酒坊这边,丁琬喂饱了徐致通,将孩子交给翠云,又去了前院。 此时,前院就剩下零星几个人了。 大多数都回家准备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