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四,南越使臣被礼部送出了京城。 本来还打算在京城过中秋,没想到人家没留,直接送走。 至于他们要的和亲,显然没有。 适龄公主已经嫁做人妇,其余的年纪不够,大周不肯。 如果没有酒承司下毒,这事儿倒也能在强硬一下,但如今南越自知理亏,使臣们又知道南越跟大周的差距,便一声不吭的乖乖离开。 据说走的时候,老百姓自发的夹道欢送,有扔烂菜叶的,有吐口水的,反正不往身上打,就扔在他们身后。 南越使臣只怕这一生,都不会忘怀离开大周京城的场面。 这事儿也被老百姓品头论足良久,便是转天的中秋,夜晚赏灯时,也是津津乐道。 徐永涵一家在丁家二房用过饭,便早早回家。 明日丁文江就要出发去昉州,他们得回去准备一下。 跟着一起回来的,还有丁家二老。他们十八一早出发,过去住到年前。 柳氏给丁文江准备要用的东西,丁琬给准备人手。 当初去蛟阳县上任时买的那几个带着,另外又从家里挑了两个愿意去昉州的婆子。唐嬷嬷去了西北,柳氏身边没有人手,也是不习惯。 带人去了梅园,屋子里正在准备收拾东西。 “娘,这两位嬷嬷让我爹带过去。他们是府里的老人,做了多年,很守本分。” 柳氏看着两个婆子,不住点头,说: “好啊,你这有,我就省的再去伢行了。抽空我把银子给你,你自己再去添两个。” “成。”丁琬满口答应。 想说“不用”来着,但母亲这人的脾气她知道,还是一码归一码。 丁瑫乖乖坐在一旁呆着,没有上前捣乱。丁琬走过去,把人搂在怀里,说: “娘,明天送完我爹,咱俩还有我奶去丽人堂吧。小瑫跟遥哥儿有我爷照看着,咱们仨去松快松快。” 柳氏看着跃跃欲试的女儿,长叹口气,道: “琬儿,那丽人堂太贵,娘实在是……” “啊,没事儿,那是皇后娘娘的铺子,我去很便宜的。”丁琬完全不在乎。 她经历过一时,深知保养的重要性。 人活一世,名声、家境、脸面。女人嘛,对自己的脸都不好,还能指望对你的脸好? 看着母亲欲言又止的样子,丁琬不在意的又道: “娘看我二婶儿,虽然她比你小一些,但她跟咱村的庆年嫂子、铁杠嫂子可是同龄。你觉得他们仨,谁最年轻?” “那当然是你二婶子了。”柳氏不假思索的回答。 丁琬笑着点头,耸耸肩,道: “所以啊,您就别考虑银钱这些身外物了,只要您好好保养自己的这张脸,等下一次回去,他们看到您依旧风采卓绝,还不羡慕极了?”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柳氏听到这话后,终于动心了。 低头瞅着自己还算纤瘦的身子,思索片刻说: “那个丽人堂,会开到昉州吗?” “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