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翻个白眼。 到了这个时候,他想的居然是“好看”跟“不好看”,有没有点儿脑子! 细细琢磨,觉得不对,狠踢他脚一下,说: “既然这李秀娥是假的,成亲那日李婶他们咋没看出来?她是李秀娥的婶婶,论理儿应该去送亲。送亲时看到新娘子没蒙盖头,不久全都了然?” “人家蒙着盖头呢,她去哪儿看。”谭迁吃痛的缩回脚,长叹口气。 收敛起情绪,一本正经的说: “今儿我才知道,李婶的男人跟李秀娥的爹,根本就不是亲兄弟。李婶男人还生气呢,说李秀娥在他家住了那么久,嫁人就不往来,他们也气的没过去。成亲那日,他们就过去吃个席,旁的什么都没有。刚才跟我们去过之后才发现,这侄女不对劲儿。” 话说到这儿,往前凑了凑,挑眉说: “是不是觉得很凑巧?我都特娘的觉得在看戏。华云飞先生的戏,都做不到这么巧!如果不是咱们集体中毒,李婶男人带我们去男方家找李秀娥,他都不知道自己这侄女,原来长这德行。他还说呢,当初看到男方,还觉得配不上他侄女,现在瞅着倒是反过来了。” 丁琬看着没正行的谭迁,面色严峻的问: “这是重点吗?” “你别急啊,这不正打算跟你说呢嘛。”谭迁坐回位置,继续又道,“商队那边已经开始严查了。这信肯定是寄出来的时候就被盯上了。但这中途到底是谁做的,还不清楚,这个得需要时间。” 丁琬听他这么说,紧蹙的秀眉,算是松开一些。 商队那边铁定是最关键的。 老百姓的信,这么容易就被看了,而且差点让酒承司全军覆没,这不是开玩笑的。 现在追查大多是于事无补,但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强。 如果她猜的没错,对方应该老早就回南越复命,高枕无忧。 想到这儿,丁琬又踢了一下谭迁,说: “以后的酒承司,不是上工的人,一律不许进。就是有意来上工,也得按照咱们招工的消息。李婶这事儿就引以为戒,日后谁的面子也不给。至于这件事儿……内部别提,李婶也是无辜的。” “这个我知道,以后肯定引以为戒。”谭迁满口应下。 整件事情其实起源于酒承司人手不够。丁琬想着招人一系列比较繁琐,就想着像家里酒坊那样,内部推人上工。 没想到李婶是真心推人,可这人是有备而来。 估计当时这人下毒就是随机,库房搬米也是随机,如果他们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平安度过半年,到时只怕大罗神仙…… 丁琬看着谭迁眉头紧锁的样子,起身出去了。 他也需要时间消化,而她也得去忙。 忘忧还得进一步改良,初酿的忘忧是那么回事儿,可看过《酿酒大全》后发现,这忘忧分很多阶段,他们酿出来的是第一阶段。还有第二、第三一直到第五阶段。 第五阶段出来的忘忧,才可以多年保存,陈年佳酿。 回到酿酒的屋子,丁琬继续忙着手里的事儿,酒承司上下对于中毒一事,全都闭口不提。 但很长一段时间,大家的手指,总会看到针孔……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