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永涵绕到她面前,把人水里捞出来,用大布巾围好后,说: “虽然是夏天,但也不该泡这么久,当心湿气入体,得了热寒症。” 丁琬双手环住他的脖子,轻柔的靠着他,道: “你是什么时候想明白这些的?” 徐永涵把人儿放在床上,将锦被给她盖好后,说: “自然也是碰了好多钉子,被怼了好多次,才想清楚的。” 从武学堂到巡防营再到羽林卫最后来到兵部。 看似一步一步,其实如果没有皇上在后面推动,他也不能这么容易。 可路都给他铺好了,等后面的让他自己来时,有多难、多不容易,那就真的只有他自己扛了。 个中艰辛他轻描淡写,但丁琬琢磨一番后,就能明白。 心疼的摸着他的脸儿,略有些自责的说: “想当初刚来京城,我各种不近人情、不跟他们接触。即便接触,也是剑拔弩张,你没少被穿小鞋吧。” 徐永涵脱去鞋袜,钻进被子里把人搂进怀,道: “无所谓,谁让你是我媳妇呢?更何况你的酿酒手艺无人能及,有些本事的人,脾气都会古怪一些,大家对你都有几分理所当然的包容。” “但他们不会无缘无故的包容我,过后全都变成小鞋子,给你穿了。” 听到媳妇儿接续的话,徐永涵笑笑没有应声。 也算变相承认了。 丁琬抿唇,无语的摇摇头,道: “怪不得那段时间你每次回来都死气沉沉,我真以为是你跟他们有了什么意见分歧。你……你怎么不告诉我呢?你说了我就会改,我不是那种执迷不悟的人,你知道的。” 徐永涵心疼的在她额头亲了一口,说: “这有什么改不改的,我已经很闹心了,如果你也跟着烦忧,那可太不值得了。倒不如你开开心心,权当不知道,我一个人闷着也就是了。” 话落,怀里的人儿努力往他怀里钻,这样的亲昵,让他备感受用。 用掌风打灭蜡烛,翻身将人压住,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 …… 同一时间的白川县城郊,丁现、丁玮被竹枫按在山坳里,一动不敢动。 窸窣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哥俩仍旧没敢动弹一分。 竹枫确定没有事儿了,这才松开了他们俩,道: “你们在这等我,我去找个山洞。今晚只能在山里歇着,明儿两天再赶路吧。” 丁玮抿唇,看着他说: “竹枫大哥,我带来的蓝六的尸首……还能去找吗?” “放心,有人安顿,会给你祭拜的时间。” 丁玮点点头,不再吱声了。 竹枫离开,丁玮看着身旁目光呆滞的大哥,推了推他,道: “事已至此,哥就别再多想了。保住性命比啥都强,咱先在周围捡柴。” 丁现没动,丁玮见了也不敢走动,只能老老实实留下来陪着。 刚才那批人,是诚安砖窑派过来的。虽然没有证据,但白天在酒楼吃饭的时候,诚安砖窑的于老板特意来他们桌递过话。 正值夏天,夜晚暑气消退没有那么热,刚刚奔跑时出的汗,这会儿也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