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是。” 佩文离开,丁琬随便找个地方蹲下,手握拳头抵着胃。 真的很难受,太难受了…… …… 一夜未眠,丁琬把徐永涵送走后,吩咐小厮去谭家报信,告知她今天不去酒承司。 卯正,翠珠拎着食盒过来,还带了两个下人一起。 送早饭。 丁琬没有客气,端起粥碗小口喝着。 温热的小米粥进入胃里,她顿时觉得满血复活。 特意看了眼停尸房里面,见陈家人都已经喝上粥了,这才压低声音问: “城里有什么动静吗?” “有。”翠珠点头,同样也压低声音回答,“大家都知道了,而且传的八九不离十。”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在京城这个地方,不管你做的多隐秘,反正都会给传出来。 “……连车夫是谁,家住哪里,都说的分毫不差。” 丁琬听到这话,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无语至极。 这是得多闲,不用做正事儿了? 把空碗放下后,想了下,道: “他们家六个孩子,老大十二,每个孩子相差两岁,你觉得我该怎么安排。” 翠珠闻言琢磨,给她倒了杯温水,说: “嫂子,老大跟老二岁数不行,无论是启蒙还是习武。老三八岁,可以送去武学堂,老四的话,送学堂不错。至于小五跟小六,那都还小,管吃喝穿就行。” 丁琬同意的点点头,“那三小去武学堂的事儿,就交给你了。” “行,这个没问题,我回去跟夫君讲。老大的话……可以送别庄,咱不是刚招个木匠嘛,等那边房子起来,木匠肯定缺。他先学着,到时候以学徒的身份过去,也能赚几个钱。老二的话……” “老二送去学泥匠。酒承司更夫的大儿子,就是干这个的,跟他提一嘴,肯定能办。”丁琬接续她的话。 木匠、泥匠,在大周是最重要的职业。 谁家盖房子不需要泥匠? 谁家打柜子、打棺材,不需要木匠? 这两样都是凭手艺吃饭,而且还是紧俏的手艺,不愁没活儿做,没饭吃。 事情说好,陈老太从停尸房出来,走到丁琬跟前,行礼说: “夫人,我不放心家里的小六,想回去瞅瞅。这边……” 不等她把话说完,丁琬看着翠珠说: “你盯着这边,我送伯娘回去。” “知道了,嫂子。”翠珠满口答应。 陈老太自然不依,不住的摇头,说: “不用麻烦夫人送,我自己走着就回去了。” 亦庄在城外三里,如果是平时,走一走倒也没什么。可昨天一夜没睡,再加上陈老太又上了年纪,断不能不松。 “伯娘就别跟我客气了。我回家也要喂孩子,顺道的事儿。” 陈老太见状,不再推辞,说句“添麻烦了”便先出去。 丁琬跟亦庄管事嘱咐了几句,然后也跟着出来。 车里就他们俩,佩文坐在外面。 看着陈老太精神不济的样子,丁琬轻叹口气,说: “伯娘,关于孩子们的安置问题,我已经想好了。等给陈哥圆完坟的,我再跟伯娘细说。回去以后睡一会儿,孩子们都得指望你呢。” 陈老太木讷的看着她,狠撇嘴角……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