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丁玮进来,抱拳拱手,说: “长姐。” “你怎么来了?快坐。”丁琬重新坐下,指着自己对面的位置。 丁玮边走边打量着屋子,全屋花梨木质摆设,看着就不一样。 坐在桌前,见书上的“蓝尾”二字,轻声念道: “岁盏后推蓝尾酒,春盘先劝胶牙饧。长姐好厉害啊,这诗我读过,但是这酒却没见过。” 丁琬闻言把茶杯推给他,说: “怎么,还想喝酒了不成?” “没有没有,只是好奇。” 丁琬见他这般,挑眉道: “说吧,找我啥事儿。” 这孩子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得空全都看书了,根本不会四处乱走。, 丁玮放下茶杯,抿唇抬头说: “长姐是不是跟我爹聊过,关于我念书的事儿?” 念书? 丁琬疑惑,但却没有吱声。 丁玮转悠着茶杯,继续又道: “长姐,多谢您找父亲,最近父亲对我……要比以前松了不少,我有时间换气了……” 其实他也不是贪玩,但适当的转转、走走,还是有必要的。 可曾经的父亲,只要见他不在书房,那就满脸贴黑,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 “……我知爹爹对我的期望,也明白爹爹的想法。反正要谢谢长姐,我最近轻松许多。” 丁琬听他说完,仔细想了一番,还是想不出自己啥时候找过二叔。 是有这个念头,不过太忙,忘了。 不管是谁找过吧,有效果就成。 伸手拍拍丁玮的肩头,笑着道: “这功劳不是我的,但铁定是咱家人做的。甭管是谁,你放平心态。你要记着,你才十一,别像致远一样,给自己压力。那小子现在不知搁哪儿修行呢,我都看不到。” “你大哥成亲了,二叔身边只有你一个孩子。来京城后,二叔压力也大,你要好好照顾他。偶尔嘘寒问暖,别太频繁,不然二叔会觉得你不念书、不做正经事儿了。” 丁玮忙不迭点头,牢记心中。 事情说下,丁玮起身离开了酒承司。 丁琬继续研究蓝尾,有几个环节还没有琢磨透,不能贸然行动。 酒承司要酿的酒,必须名贵、珍稀方能对得起这个地方。 《酿酒大全》上很多轻松易得的酒,她全都看不上。 毕竟酒承司需要用一款珍稀佳酿,来堵那些文官的悠悠众口。 蓝尾,是她挑选出最合适的酒。这个酿成就可入口,不用如桑落一般,等上一年方可。 算起来,别庄那边的桑落,还有几个月就能开坛了。 边看边写,聚精会神,就连郎明炀进来,都没有发觉。 直到—— “院士。” 丁琬抬头,看到郎明炀点点头,继续写东西道: “坐吧。” 郎明炀撩袍坐下,看着她的娟秀小楷,说: “院士,咱们的酒……什么时候能酿?酒承司成立已经半月,可咱们天天都不做事,外人看到实在难以回应。” “回应谁?”定完没有抬头的问。 郎明炀喉结抖动,郑重的道: “刚刚户部侍郎来过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