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酒坊,最近特别忙碌。 野葡萄成熟,这边也要做葡萄酿。 由于宫里万寿节的缘故,菀茗韶华的葡萄酿,如今要比高粱酿有名气。 不少店铺都过来预定,商队就更是了。 主要运送的,就是菀茗韶华的酒。 高粱酿,葡萄酿,果醋,腌肉等。 丁琬离老远就看到二叔丁文海,在院子里忙活。 一身石青色衣衫,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别了一根考究的簪子。 说话虽然还是以前的状态,但举手投足间,已经明显不一样了。 马车来到跟前,院子里的人听到声音,纷纷转头。 当看到异常华丽的马车,丁文海跟赵海林急忙从院子里出来。 孙毅面生,丁文海不认识。主动抱拳拱手,道: “不知是哪位贵客,还望小哥明示。” 丁琬在车里嘴角上扬,掀开车帘,说: “二叔,是我!” 丁文海一看是大侄女,“哎哟——”了一声,急忙过去把人扶下来。 上下打量好几圈后,道: “你这丫头,刚回来也不说歇歇。此去京城咋样,好不好?” “挺好的。”丁琬点头回答。 冲他身后的赵海林笑笑,算作打招呼。 院子里的人看到丁琬,纷纷出来—— “哎呀致远娘,啥时候回来的?” “听说你是乡君了,比你爹的官都大呢!” “可不是,我听了都替你高兴。” “致远娘啊,我还听说二年活着呢?咋样啊你俩?” “活着真好啊,你也不白守着他。” “就是啊,致远娘的命好,这个没法比。” “对了致远娘,二年没做出啥对不起你的事儿吧。” “啥对不起?咋就能做对不起的事儿了?”张青山不悦的反怼。 先出来的那几个,有个媳妇儿不服气的说: “这有啥不能的?他啥都忘了。” “对啊,就是人家再娶,那也是啥都记不住的时候,这也不能怪他啊。” “可不咋地,他啥都记不住,啥都忘了……” “……” 后面这几个人说话,越说越下道。 仿佛徐永涵另娶,对她们有莫大好处一般。 这些不是作坊的人,是过来送野葡萄的。 平日在村里,就喜欢说三道四,背后讲究人。 如今打着“关心”的幌子,肆意为之,真的很缺德。 丁文海气的不行,奈何都是女的,他不好跟她们掰扯。 从账房屋里出来的丁翠兰,就不管那个了! 本来侄女回来就很高兴,偏偏这些眼色的添堵,什么东西。 “干啥呢?干啥呢?瞎说什么玩意儿?!咋地,二年找不找的,用你们说?你们有时间在这儿嚼舌根、给人家添堵,不如好好回家把自己的日子过明白。好好想想,为啥酒坊不用你们!” 由于丁翠兰在酒坊做管事,她在村里的威望,也是不容小觑。 丁琬看着犹如母鸡护小鸡崽儿一般的姑姑,心里特别熨帖。 那几个原本振振有词的妇人,听到这话,都不乐意了。 “我说安家的,你这是干啥呢?我们也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