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什么。 如果真写了什么,亲爹会用另外的途径给她,而不是这样。 “没事儿的娘,您就念吧。” 耿氏见儿媳是真心让她念,便不再推辞。 把信拿出来,轻声的道: “吾儿小琬,见字如面。今逢端午佳节,侄儿回家之际,特给吾儿、亲家……” 信里主要的意思,还是说过节了,给你们一家送些东西。 两对耳坠,是柳氏上街的时候看到买回来的。 他们戴着会好看。 耿氏心里明白,亲家这么做,无非就是心疼自己的闺女。 不用他们说,她自己都疼。 “……前几日为父见到一个人,此人系驻北军前锋徐永涵。仪表堂堂,而且……” 后面的内容不读了。 丁琬在听到“徐永涵”三个字的时候,心就提溜到了嗓子眼。 如今再看婆母的样子,丁琬忙放下见到,走到跟前,问: “娘,咋了?” 说话间,眼睛迅速瞟着纸上的内容。 亲爹居然写了。 写了徐永涵长得像徐二年的事儿,说徐永涵参加过三年前的虎威山一役。 记忆丧失,什么都不记得…… 耿氏捏着信纸,瞬间捏的皱巴巴的。 仰头看着丁琬,期盼的说: “琬儿,你说这徐前锋,会不会就是……啊?” 丁琬摇头,直接否认的道: “娘你相信二年哥活着会不回来找我们吗?” “你爹说了,他受过伤,啥都记不得了。”耿氏强调。 丁琬蹲下身子,拉着她的手,道: “既然他啥都记不得了,娘觉得你去找他,他能人你吗?” “可是……” “娘啊,您身子不好,不能太过激动。我爹没确认这人就是二年哥。娘您要这么想,我爹对女婿啥样,他能认不出来自己的女婿吗?” 一句话,让刚刚燃起希望的耿氏,顿时有破灭了。 “娘,天下之大,无奇不有。长得像的也不是没有可能。再说了,这徐前锋能亲自捉拿北芪王子,功夫了得。二年哥会吗?” 丁琬内心,可是彻底把父亲怨了。 哪能这么写。 亲爹早就知道她的意思,如今这么写了,她该怎么办? 耿氏抓着丁琬的手,哭哭啼啼的说: “琬儿,三年了,虽说过去了三年,可是我……我还是想他们啊!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耿氏放声痛哭,路过的村民全都停下该脚步,站在院门外。 徐致远、丁珏听到信儿回来,把门推开。 “娘,奶奶,你们咋地了?” 小致远走到跟前,拉着祖母的胳膊,满脸着急。 丁琬是有苦难言,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耿氏依旧在哭,哭的伤心,哭的难过。 蒋文平跟赵刚也都来了。 进到院内,瞅着哭的如此凄惨的人,全是一愣。 自打丁琬开了酒坊,耿氏过去帮忙。 每天都意气风发,什么时候有过这样? “琬儿啊,你娘这是咋地了?”蒋文平关心的问。 丁琬深吸口气,指着耿氏捏着的信,道: “我爹来信说见到一个跟二年哥长得挺像的人,我婆婆就哭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