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人家让烧的。”管事摇摇头,一脸惋惜的表情。 他越是这样,丁琬的心里越是没底。 双手握着杯子,指甲尅着杯壁道: “那边出现具体情况是咋样,你跟我详细说一下吧。” 管事听到这话纳闷,不解的道: “徐娘子为何这般紧张?” 丁琬深吸口气,苦笑着说: “那人跟我讲烧粮草的,是上次虎威山一役的幸存者。我……我觉得会是我夫君,所以……我,我担心他。” 管事听到这里,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如果是这样,那徐娘子还是别想了,肯定不是。” “为啥?” 管事张了张嘴,最后一声叹息,说: “粮草这次是北芪故意诱敌深入。这人到现在还下落不明,不知道怎么样呢。边境伤兵不少,军医用咱高粱酿给伤兵清洗伤口,用的多,所以让咱们多给送一些。” 丁琬听到这话,眉头更加紧锁。 管事把账簿拿过来,给她看着道: “都欠着呢,说军饷到了再给结账。” 打仗烧钱,有数的。 丁琬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淡淡的说: “我那边的一千斤,他们也没结账呢。反正黄不了,啥时候给都成。既然边境需要高粱酿,那咱们多做就是。这样,你这边要去送酒,顺道拐我那边一趟,我有多少给你拿多少过去。” “好,好。”管事满口应下。 没注意她的表情,管事自顾自的夸赞说: “徐娘子虽然一介女流,但想的、做的,都不是平常妇人能够……” 噼里啪啦的一顿称赞,丁琬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脑子里全都是他的那句“到现在人还下落不明”。 她是决定不理他的,可为什么一听这个消息,心里就……就不踏实呢? “吱……呀……” 门开了,也打断了管事的话,更让丁琬回过了神。 是账房严先生先生回来了。 看到丁琬,抱拳拱手,道: “二东家来了。” 丁琬颔首,柔声的说: “冻坏了吧,赶紧进屋暖和暖和。” 严先生摘掉狗皮帽子,来到炭火盆旁烤火道: “外面这价儿,除了粮食全都跌了。今年江鱼才六文钱一斤,多便宜。” 管事闻言也是惊讶。 “那你没买吗?” “买了。”严先生笑呵呵地说,“我把细粮换成了鱼,每个人一条江鱼。一条江鱼的钱,都比细粮便宜,那边也没结账,还是省着点吧。” 管事听到这话,点点头,道: “那你把鱼都拿回来了?” “没有,我让他们送过来。太多了,我可弄不回来。”严先生回答。 “这样的年礼也不少。二斤猪肉,一条江鱼,挺多了。”丁琬觉得不错 严先生长叹口气,道: “二东家,细粮太贵了,真买不起啊。” “已经不错了,挺好。”丁琬颔首,幽幽的说,“今年也幸亏是风调雨顺。这要是年景不好,老百姓饿肚子事小,边境将士挨饿,才事儿大啊!” 丁琬这番话,让两个人互看一眼,谁都没有吱声。 的确如此,是挺难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