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绝对不可能。” 丁文江打了个“唉”声,无奈的摇头道: “你因为啥收的,忘了吗?” 这么一提醒,丁琬终于认真了。 屋子里除了炭炉偶尔发出“啪……啪……”的声音外,就是丁文江倒水的声音。 丁琬看着慢条斯理的父亲,微眯着眼睛,道: “爹,您这话的意思……该不会告诉我,我婆婆就是当年名动京城的耿诗禾?” 丁文江端起茶杯,喝了口,挑眉: “你妯娌当日的放妻书,虽然是爹写的,可名字是你婆婆签的。” 丁琬仔细回忆,摇摇头道: “不,她不会写字,当时按得手印。” “可她拿笔了。”丁文江强调,看着闺女认真的说,“虽然很快就放下,但是爹瞅着了。她提笔的姿势,明显是童子功,爹都不如她。” “还有,自打你嫁过去,你婆婆如何对你,你心里没数?就连你娘都说,能主动给放妻书,这做法旁人做不到。偏偏你当时不争气,说什么都不干,还发了毒誓!” 我天! 丁琬瞪大了眼睛,瞬间回忆起出殡那日她说的话。 那么重的誓言,如果她真走了,会不会应誓啊! 罢了罢了,本来她就是重活过来的,应不应能咋地。 老天眼睛不瞎,他那么对她,她走也是人之常情。 想到这儿,丁琬抬头看着父亲,道: “爹,您有确切的证据吗?” “没有。”丁文江摇头,“不过此事,是禹王跟皇上提及,让人再查当年的事儿。京城耿家是没有蛛丝马迹了,所以才会让人去蛟阳县。” “然后您就主动请缨?” “不是。”丁文江回答,手指轻敲着桌面,道,“本来是要北屿县的过去,他是耿诗禾的表侄,不过赵家不想蹚浑水,然后正好太子举荐我跟萧逸帆。” “萧逸帆留在京城走不开,所以才换成了父亲您?” “对。”丁文江叹口气,靠着椅背道,“我心知这样很冒险,可你爹今年也不小了。爹这辈子努努力,拼个京城闲职也就那么地了,可你弟弟前途无量,爹怎么都得往京城奔。” 丁琬听到这话,对于父亲的打算,没有异议。 可怜天下父母心。 丁珏现在的学识就已经不错,加以时日,必然更上一层楼。 如果只身去京城,不说双亲担忧,就是她自己也担心。 如今父亲能提前打算,对于那小子来说,好事儿! “爹,我跟二珏有约定,此次爷、奶如果不去,他三年不下场。如今他必然得老实念书,三年之后十八,哪怕童生、秀才、举人连三,他那会儿也二十一了,什么都赶趟。” 丁文江满意的点点头,说: “你有这份心思,我就知道你不可能不清楚你爷、你奶不跟着走。其实细想想,他们不去也好。爹跟你娘这次去蛟阳,不仅是要处理顾家、丁槐家里的冤案,还有就是济阳伯嫡系一脉的事情。” “前两个都好做,搜集一下证据,交于京城,便可以了。唯独这后面的。过去了那么多年,耿家上下彻底大换血,太难了!” 丁琬看着父亲,微眯着眼睛,没有吱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