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转天清晨,丁琬听着外面的嘈杂,缓缓睁开眼睛。 亮天了。 她还说找机会再问问他,没想到就那么睡着了。 推了推身旁的丁翠兰,小声道: “我要去方便,你去不?” 睡眼惺忪的丁翠兰回来,揉了揉眼睛,说: “去。” 姑侄俩下车,依旧喊上安辰,走开了。 夏军医熬着汤药,一个兵走过来,好信儿的问: “这里面谁病了啊?” “是徐娘子。夏军医回答。 徐永涵本来欲走,听到这话停下脚步,问: “得了什么病?” 他是看着她跟小姑离开,所以才敢过来。 夏军医一边扇火一边说: “来的时候遇到山贼,马车被劫,她从车里摔下来,震到了脾。” “现在咋样?”徐永涵追问。 夏军医笑着点头,说: “好了,等这两副药喝完,只要她别太累,就没事儿了。” 徐永涵听都这话,松口气。 看着没有人影儿的树林,转身走了。 再等他一年,一年之后肯定就可以了。 一定可以! 士兵拔营很快,等丁琬他们回来的时候,运军粮的部队已经全都走了。 安辰察觉到了丁琬的落寞,清了下嗓子,说: “咱们也得快点。从这到镇子应该没多远,进城内吃早饭。” 丁琬点点头,丁翠兰没有意见。 夏军医等他们过来,把熬好的药递给她,说: “温了,可以喝。” 丁琬接过来,三两口就喝完了。 药苦,心里更苦。 安辰瞅着她难受的样子,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昨天跟徐永涵彻夜交谈,已经答应他,不会说的。 他是为了保护这一家子的人,他也是如此。 罢了,日后慢慢解释,相信她会听进去的。 再次赶路,官道一路平坦。 到了北屿县没做停留,夏军医下车后,他们继续赶路。 丁琬怕跟卫廖碰面,以至于大家都饿肚子,到下一个镇上吃饭。 众人不知道缘由,只是觉得她归心似箭。 所以在接下来的行程,比平日赶路更快。 等到土庄子的时候,比预期的时间还早了三天。 安辰勒住缰绳,丁琬从车里蹦下来。 冲方管事等人微微福身、道谢。 大家也都还礼。 本来要请他们到家吃饭,不过他们也着急回去复命,便推到了过些天。 目送着车队离开,丁琬跟丁翠兰没有上车。 互相挽着胳膊,走在村里主路。 这次离家的时间不短,他们都想家了。 把丁翠兰送回丁家,还有她买的东西一起放下后,安辰赶车送她回徐家。 下车后,院门是挂着的,家里没人。 丁琬掏出钥匙,把锁头打开后,安辰将车里的东西,全都放进去。 正屋炕上,堆了不少。 安辰瞅着整理东西的女子,道: “丁琬,我的对你了解不多,但我知道你曾在梦里,也是经历大风大浪的人。很多东西,不能只是表面看,有很多内在东西,是值得推敲。” 丁琬闻言起身,看着他,问: “你想说什么?” “没说啥,就是想告诉你,我……我打算十月上你奶那提亲。” 丁琬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