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谭迁就知道她忌讳。 命车夫靠边停车,把车帘掀开,坐在她的对面,道: “实在不行,就让程豹去吧,你别过去了。” 丁琬嗤笑,瞅着心口不一的男人,叹口气说: “你要真这么想,你就不会刚才在酒坊那么说。行了,都是生意场上的老油条,你就甭装了。” 谭迁撇嘴,轻声又道: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不卖关子。如果你聪明,就不该问。你心里最清楚,高高在上的太子,怎么可能认识‘徐二年’、‘徐大可’。” “他们若是副将、将军,倒是有可能。两个大头兵,你认为太子殿下能记得?何必不放过自己呢?我知你们青梅竹马的感情,也佩服你的坚持,只是……” “谭迁,你没经历过的事儿,就不要发表言论。” 丁琬强势打断他的话,眼神幽幽的看着前面。 春风阵阵,吹动了二人的衣角。 谭迁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开口道: “你……到底是谁?”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丁琬嗤笑着摇头,道: “怎么,一顿饭的功夫,就觉得我掉包了?” 谭迁摇摇头,整理下思绪说: “从我认识你开始,我就觉得你不是普通村妇那么简单。就算你爹是秀才,你打小念书,可你所有的言谈举止、一言一行,根本与你的身份不符。” “你想说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谭迁继续摇头。 眼前这个他调查过,上数三代都没有问题。 可偏偏,就觉得有问题。 正常人做生意,不过做什么总门,入门那些幺蛾子。 可这媳妇儿弄了,而且还头头是道。 “怎么说呢,我看不透你。你有的时候毫无心机,可有的时候又精于算计。刚刚,就在刚刚,你说话的神情、语气,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 “但我知道,你在你婆家不会受委屈,而且你娘家就在本村,可你刚才那样,又是怎么回事儿呢?你说我没经历过不该说,那你经历过吗?” 面对谭迁的这番话,丁琬轻笑着叹口气,说: “我死过一次你知道吧。” 见谭迁颔首,丁琬继续又道: “死过一次的人,自然做什么都会大胆。” “不,你这话太片面。” “那你就拿出我不是丁琬的证据啊!” “我没说你不是丁琬。”谭迁强调,“我的意思是你以前……唉,算了算了,你经历过啥跟我也没关系。不过我奉劝你一句,太子不是白给的,你别到时候玩火自焚,把自己折进去。” 丁琬知道他是好心,点点头,算是应下了。 谭迁起身出去,车帘放下,马车继续上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