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了,聊聊咋样?” “成。聊啥?”张青山边说边脱鞋上炕。 程林起身把茶壶续上水,又添了一盏灯。 丁琬这才好好打量了一下屋子。 原来王五住的房子,已经看不到丝毫影子。 此刻,全都是他们夫妻俩的痕迹。 墙壁粉刷,棚顶重新收拾。 炕屏、箱子、炕桌,也都粉刷过漆面,到处透着新。 有家、有男人,以程林的性格,的确是不想走。 人之常情! 丁琬把刚才跟程林的话,原原本本跟张青山说了一通。 “……事情就是这样。你跟你大舅子走一个,等那边会酿酒了,再回来。依着我,程豹过去最好。他是老哥儿自己,怎么都方便。” “而且我也有私心。如果他在新酒坊站住脚,在那边安家落户。说到底,新酒坊我也想安排一个自己人。况且,县里比咱们村里,终究要好一些。” 张青山听到这话,缓缓颔首。 程林闻言,追问着道: “能保证一定在县里吗?” “那不能。”没等丁琬说话,张青山直接摇头。 瞅着天真的媳妇儿,笑着又道: “咱酒坊需要这么大的地方,县里根本开不起。郊外吧,或者县里周边,东家你说我分析的对不?” 丁琬点点头,表示赞同。 具体谭迁那边怎么安排,她还不知晓。 从柳家屯回来,二人还没有碰面。 过年这段时间他肯定忙,具体细节,还是要再等等。 不过有一点可以明了,就是不管在哪儿开,这边肯定得去一个人。 张青山拖家带口,不方便。 唯一方便的,就是程豹! 她明白,张青山夫妇也清楚。 张青山喝了口水,下地穿鞋,道: “东家,你不急着回家,是不?” “对。” 张青山一听这话,穿上棉袄,戴上帽子,说: “那你等会儿,我去找我大舅子,咱们先把这事儿定下来。酒坊扩大,做好,咱们都赚钱。我也不想日后我的儿子窝在村里。” 说完,风风火火跑出去了。 程林傻乎乎的站在那里,好一会儿才喃喃的道: “琬儿,他刚才……啥意思?” 丁琬耸耸肩,笑眯了眼睛。 这就是男人跟女人的差别吧。 女人一心求稳,安于现状,不折腾。 男人有冲劲儿,喜欢奋斗,改变家境。 谁都没有错,不过是性格使然而已。 很快,程豹就来了。 路上张青山已经把酒坊合作的事儿,跟他说过了。 一进屋,程豹主动要求着: “二年嫂子,我去!” 程林话到嘴边,又乖乖的咽了回去。 丁琬看着他,轻笑着问: “你跟我说实话,你是真心想去,还是为了方便你妹子。” 这个问题太重要了,关乎她后面的安排。 程豹笑着颔首,郑重的道: “一开始的确是因为我妹子。毕竟我跟妹夫,肯定得走一个。但如今细想想,我若是真在县里定下,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儿吗?” “哥,你……”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