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芷伊没吱声。 丁琬心知她不相信,其实自己也不相信。 以前倒不觉得有什么,可自从父亲考中举人,再到之后一系列的事情。 婆母每次的处理,都是井井有条,头头是道。 再加上今日,明确的指出症结,而且还特意指出顾芷伊的问题,真是农家妇人那么简单吗? 婆母是从外地逃荒来的。 听闻被公爹救下后,什么都不记得。 这么多年,娘家也没有人来过,这婆婆到底是什么来头呢? 重活一次的丁琬,终于正视了这个问题…… …… 顾芷伊来到土庄子的事情,除了徐家、丁家少数人知道,其余人根本不清楚。 村里都不知道多了这么个人。 吃过早饭,丁琬直接去了学堂。 丁文江自从决定年后开春去京城,学堂放假也过来读书。 遇到不懂得,就赶车去县里找老夫子。 那位也就是个举人,不过是考中年头多一些罢了。 来到学堂,上下空荡荡,很安静。 一个人都没有,唯有东面的屋子,烟囱里冒着烟。 推门进屋,丁文江抬头,笑眯眯的放下手里的书,说: “来了?” 丁琬走过去,坐在父亲对面,道: “爹,忙着呢?” “我这天天瞎忙而已。有事儿?是那个姑娘的?” 看着女儿惊讶的样子,丁文江笑呵呵地说: “咋,丁槐不是咱家的孩子?” “他都跟你说了?”丁琬怪叫,有些恼了。 如果问她最不想让谁知道,那无疑是父亲。 她都想好了,给顾芷伊改名,然后只是只会父亲一声,其他的不会细说。 可这丁槐…… 丁文江拿起茶壶,倒了两杯茶,说: “怎么,你爹就是个书呆子,只知道读书?” 丁琬抿唇,看着黄褐色的茶汤,道: “爹,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济阳伯我们惹不起。” “是的,我们暂时惹不起。”丁文江点头。 丁琬无力扶额,看着说话犹豫地的父亲,道: “爹,不是暂时惹不起,就是您真考中了,也不见得能惹起,您懂吗?” “所以事在人为。”丁文江优哉游哉的回答,品了口茶。 瞅着急迫的女儿,笑呵呵说: “傻孩子,爹是那种不管不顾的人吗?” “难道不是吗?”丁琬不答反问,“您是地道的庄稼人,爱憎分明。您做不来阿谀奉承,更做不来面和神离。” 丁文江见闺女这么了解自己,不住的点头。 都说女儿是贴心小棉袄,果然不假啊! 看着傻乎乎的姑娘,又道: “你啊,什么都好,一遇到自家人的事儿,就好冲动。” “这不是冲动,是事实啊爹。” 眼瞧着女儿急的火上房,丁文江示意她喝水,缓缓。 殊不知这个时候,丁琬怎么可能喝得下去。 丁文江叹口气,从书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她,说: “看看吧。” “什么?”丁琬疑惑,但也顺手接了过来。 “是萧逸帆给我的,对京城局势的分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