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家伙放下书,颠颠的跟着出去。 他以为母亲是因为天黑害怕,可来到后院后,就被母亲拽住了。 看着蹲下的母亲,纳闷道: “娘,怎么了?” 丁琬摸着徐致远的脸蛋,说: “今天看到的那个人,日后若是在看到,你要装作不认识,明白吗?” 徐致远眨巴眨巴眼,表情从迷茫到惊讶,最后张大嘴,自己用小手捂住。 果然,念过书后就不一样了。 丁琬松口气,看着他继续嘱咐: “你记着,不管谁问你,你都要时刻谨记你不认识他,明白吗?娘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可咱们娘俩要活命,就必须这么做。” 徐致远重重点头,小声的道: “娘,真的会是他吗?” 丁琬摇摇头,诚实的说: “娘也不知道。没有证据,不好随便说。可他去了冯家屯就起火,你不觉得蹊跷?” “……” 看着儿子迷惑的眼神,好笑的又道: “唉,我这是草木皆兵了。跟你说这个干啥,你又不懂。” “我懂!”徐致远重重点头,“丁槐说过,他们家败了,也是因为那人去过之后。娘你放心,我一定装做不认识,一点都不认识。” 丁琬听到这话,不住的摇头道: “你可别装的太假,让人一眼就看出来啊。” 说完这话,丁琬就后悔了。 早知道就不该提醒,如今可是…… 徐致远上前,搂住她的脖子,说: “娘,过了年我六岁,我会努力长大,一定。” 丁琬眉头深锁,抱着儿子,半天都没有松开…… …… 除夕冯家屯民窑的大火,成了整个平阳县都讨论的话题。 原本应该热闹的年,因为这场大火,过得稀碎。 什么版本都有。 有说民窑老板坑工人钱,被人阴了。 也有说他挡了人家的发财路,被人解决了。 还有…… 众说纷纭,反正初一就那么过去了。 年初二是姑奶奶回娘家的时候。 丁琬因为是重孝,所以并没有回去,更何况柳氏一早还要回姥姥家,她就更不回去了。 坐在炕上愣神,耿氏方便完回屋,看着儿媳妇愣神问: “琬儿,从昨儿开始,你咋老愣神?” 徐致远正看书呢,闻言抬头关心的看着母亲。 丁琬摇摇头,漾出一抹笑容,说: “没啥,就是想年后啥时候酒坊动工。是不是得算算日子。” “那肯定得掐算。”耿氏点头,“你找族长记性,这事儿他就能做。晚上吃啥?我给你们做,咱们打饼吃咋样?” “好啊。”丁琬颔首。 说做就做,耿氏下地出去了。 徐致远放下手里的书,来到丁琬跟前,道: “娘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保护娘跟奶奶。” 丁琬瞅着懂事儿的儿子,伸手把人搂在怀里。 去年农忙,他还跟刘二狗拌嘴、打架。 半年时间过去他就这般,说不心疼就骗人了。 丁玮比他大,还不懂事儿呢。 一下一下抚摸孩子的后背,心中不断的默念: 二年哥,你到底在哪儿?你知不知道你媳妇儿现在很难熬?!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