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还有啊,中午请几个铺子的老板一起吃饭,随便点,别给我省钱。” 丁琬特意给了丁文海十两银子,告诉他在县里的一切花销,都从酒坊出。 可偏偏他的二叔,一次饭都没请。 不仅没请,就是自己,中午都饿肚子,下午回来吃。 有这样的叔叔,她岂能不知足? 伸手抓着他的袖口,认真道: “成不成,就看今天了。一会儿去县里,把丁槐带上,万一喝酒,有人给你赶车。” 丁文海没吱声,起身出去了。 不过那面色……慷慨赴义? 什么情况,是去谈生意,又不是上战场,这是做什么? 很快,外面就传来程豹他们的声音。 “慢点儿……” “二叔,你确定要五个小坛子吗……” “……” 丁琬笑着拿出账簿,在果醋支取那一栏,写上“一百”…… …… 这几日是关键,等装桶发酵好,就该蒸馏了。 相较于焖粮,这个才是紧要。 能出多少酒,能不能成功,都看这一次。 一百斤的高粱,最低能出六十八斤,基本上都是七十斤往上,如果低于这个数,那就失败了。 不是说酿的酒不好,而是亏本了。 丁琬深吸口气,不停地穿梭在酒桶旁,摸桶温,观察情况。 张青山穿着褂子过来,看着鼻尖都是汗的丁琬,说: “致远他娘,是不是越往后越要注意啊。” “嗯。”丁琬颔首,观察一圈后,说,“等蒸馏的时候最关键。蒸出来的就是醇酒,度数高,香味浓。焖粮失败我不怕,我怕的是这个。” 张青山闻言恍然大悟。 怪不得失败几次,她都不在意,原来……关键的事情在这。 “那如果失败怎么办?” “失败了能咋办,重新来呗。”丁琬说到这儿,长叹口气又道,“就是耽误了进一个月,有些可惜啊。” 如今时间对他们来说,是最重要的。 打算赶在腊月前出一批酒,真要是出不来,那才是彻底的失败。 浪费了时间,浪费了粮食,还白瞎了功夫。 张青山握紧手,不住地给自己打气,说: “你放心吧致远娘,咱们一定会成功的。” 察觉到他负担太重,丁琬赶紧出声安慰说道: “不着急,这东西也不是一天两天就盛的。咱还有果酒、果醋兜底,不怕。” 张青山一听这话,脸色更沉了。 这些日子丁二叔出去跑铺子就没成,怎么兜底?! 丁琬倒是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去到门口,把今日观察的情况记录下来。 放下毛笔,看着张青山,道: “张大叔不过来住吗?你这边还没收拾好?” “收拾好了。”张青山无奈,摊手又道,“我爹说不过来,就在那边跟我大哥住。” 说起父亲,他的面色多少有些阴沉。 在农家,分家之后,老人跟大房过得比比皆是。 但也得大房是孝顺的。 也不能说张青明不孝顺,主要是他媳妇儿比较事多。 村里人都明白,张老爹跟张青山住,要比跟张青明幸福。 可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