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 柳氏为了丈夫,可以说费心费力的做小灶。 羊肝、猪肝、大棒骨。 南瓜,苹果,胡萝卜。 偶尔还夜半起来给做顿红烧肉。 简直不要太丰盛。 为这儿,赵氏是又眼气、又不甘。 人家柳氏用自己的嫁妆贴补丈夫,她不能说什么。 不过每次看到徐锁住来找丁珏,那就气的不行。 用他的话来说,羊肉贴不到狗肉身上。 孩子是过继了的,可到底不是丁琬的娃儿。 有好东西,不能光给外人,她家小玮还没吃到呢。 都说当年的偏心,赵氏在“偏心”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丁玮,她恨不得当成眼珠子。 丁现,就跟捡来的一般,几乎不理不睬。 偶尔衣服破了,都得柳氏张罗给缝,她都不带看见的。 这天抱着衣服去河边洗,正好看到丁琬也在,笑呵呵地说: “琬儿,洗衣服呢?” 丁琬抬头,点点头,说: “是二婶啊,我快洗好了。” “没事儿,没事儿,这么多地方呢,我在这儿也成。”赵氏说着,在她不远处的地方。 丁琬低头洗衣,根本没有多跟赵氏说一句。 赵氏误以为她是因为那天丁玮的事儿,所以趁着这会儿人少,轻声解释: “琬儿啊,你小舅让我给你带句话,谢谢你的毛青布。” “哦,没啥,应该的。咚咚咚……咚咚咚……”丁琬回完,继续敲打衣服。 赵氏造个没趣,想了想,起身凑过来,说: “琬儿,那锁住咋样?跟你亲不?” “……挺好的。”丁琬把敲好的衣服过水。 初秋的河水还不算太凉,不过再等等,就不能在这儿洗了。 “琬儿,我跟你说,这往后你得留个心眼。” “啥心眼啊?”丁琬蹙眉。 赵氏属于无利不起早的那种人,能这么跟她说话,显然是别有所图。 “我是想跟你说,这大现跟小玮,可都是你兄弟。” 丁琬受不了她的拐弯抹角,直接开口问: “二婶,你到底想说啥?” 赵氏听到这话,咽了下口水,说: “我的意思是那都是你正经兄弟,这羊肉贴不到狗肉身上,你得留个心眼。” 丁琬有些无语。 一个劲儿强调“留心眼儿”,到底留啥心眼儿? “二婶,你这话我不明白。大现跟小玮他们是我正经兄弟,羊肉贴不到狗肉身上的道理,我也知道。可你到底想说啥?”丁琬再次发问。 如果没猜错,这赵氏想表达的意思,就是她心中所想的那样。 只不过,还是让她自己主动承认的好。 毕竟有些事儿,咋猜都不如她自己说来的快。 “丁家二婶,锁住她娘,我先走了啊。”张青山的嫂子高氏,端盆起身说。 赵氏摆摆手算是打招呼。 高氏一走,接二连三走了好几个,这下赵氏说话能放开了。 看着丁琬,语重心长的道: “我是想说这锁住到底不是你生的。你别这么为他,自己留个心眼。” 果然,还是说出口了。 丁琬放下手里的木棍子,看着赵氏,嗤笑着道: “那依二婶儿的意思,我该怎么样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