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筝张了张嘴,本想脱口而出的话,又咽了回去,思索片刻后方道:“知与否又能如何?结果还不都是一样?该驱逐之人,你未驱逐,如今出事了,结果还不一样得由自己承担。” 隐晦的话中带着酸溜溜的味道,不难看出,华筝对于萧墨寒终究还是娶了董倾城之事,心里如针扎于眸,隐隐作痛的心,再也不藏了。 萧墨寒忘了,所以对于华筝为何如此说有些理解不来,唯一可以感受到的就是华筝对于他所做法不满,至于哪一点不满,他暂时无法找到重点。 “回京之后先去看看义皇兄,义皇兄的身体日渐虚弱,恐怕难以熬过这个冬日了。”萧墨寒不想去猜想那些既已失去的记忆,习惯面对一切,眼看前方的他,不允许自己往回走,铁血将军所走过的路,从不后悔。 华筝叹了口气,对于安帝的身体,其实哪怕没有血蛊的影响,早已不适合继续当这个皇帝了。 “三师兄应该很清楚义皇兄的情况,难道他没有说过,义皇兄最需要的是休息,人不是铁打的,没有人可以持续十余年没日没夜的劳心劳累的工作的,哪怕他是皇帝,他也肉做的,需要休息,休要放宽心,病由何而生,还不都因为自己给累垮的?” 华筝看着萧墨寒,再看看那堆放在其手边的册子,虽然外皮并不是黄色,但是华筝知道,那都是即将要呈到安帝手中的折子,只是因为安帝的身体应该真的很不妙了,所以这重任落到了萧墨寒的身上。 那一眼,让萧墨寒明白为何华筝如此说,她在暗指因为这些堆积如山高的折子把安帝折磨得身心疲惫,身体几近被掏空了。 “有得必有失,身在其位,就该施其职,这是义皇兄该背负使命。”萧墨寒理所当然地回道。 深吸了口气,华筝有种想要破口大骂的冲动,可又想想,若不是安帝,也许那个位置上的人就会变成萧墨寒,换而言之,安帝现今这般,多为萧墨寒亲手所致。 可有一事她想不明白,按理说在她第二世身穿回来的时候,萧元帝就应该被严岩给召唤回来了,那时候先帝还在,而取下当时蛮王,也就是百里文褀爷爷首及之人,就是萧元帝了,为何先帝当年驾崩之时,他没有成为新帝,而是扶持安帝呢? 难道严岩并没有将萧元帝的灵魂给召回? 疑惑、审视的眸光落在萧墨寒的身上,迟疑地问道:“你是元帝还是……” “胡说八道,元帝早已魂归天际,此般神鬼胡语,莫要再说,”忽然萧墨寒的神情激动了起来,赤红眸珠一瞪,吓得华筝全身毛孔都竖了起来,寒意瞬起,“本王是萧墨寒,你的夫君,除此之外,其他,若让本王再听到你提及元帝之事,本王必让你后悔。” 如此激动,反应如此大,说没事,谁会信啊? 可是这话,华筝没敢说出口,而是立即低下头,躲开他那似血的眸双,轻声回道:“知道了,再也不会提了。” 察觉华筝对自己的疏离,萧墨寒片刻后收回了自己的气势,缓和道:“元帝之事在大安国是禁忌,皇室的禁忌,若被他人得知,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你要记住了,元帝之事,那只不过是埋尘之事,不该影响到了我们现今的生活,日后也不会,你只需记住,本王哪怕乃汝之君,汝之天,只要有本王一日,无人能伤你。”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