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聂晓婧拼命生产,华筝忙着接生的时候,宫里的除夕宫宴显得异常地冷静。 就连睿王也未将小世子带进宫里,原因亦与瑾妃相同。 瑾妃都被太后责罚了,董皇后又不好落了姚太后的面子,所以也罚了睿王妃龚秀筠。 这宫宴一开,一宫妃,一王妃被罚,众臣个个正襟危坐,生怕被上座上的安帝、姚太后和董皇后给盯上。 安王是携着华紫烟进的宫,虽已不是第一次参加宫宴,华紫烟还是忍不住有些紧张,特别是姚太后罚人之事。 有了这一开头,华紫烟身为安王的正妃也生怕被姚太后和董皇后给揪辫子,所以一个晚上都十分安分地坐在那儿,除了脸上保持着身为王妃该有的仪表仪态的笑容,就连吃喝都不敢。 安王倒是安定多了,因为在进宫之前,他便已经知晓了柳府失火之事,而且通过下人回禀,柳家失火的地方还是书府。 柳忠的书房失火,那么大都关于他与柳忠之间的来往书信或者账薄都会随着这场火一烧而空。 因此再也不用担心会被别人找到他的把柄而让他失势。 只是这样子美好的想法很快随着永和宫连灯火都没有了的消息给浇灭了。 身旁的小公公俯低了身子,以安王的身体为遮挡,唇瓣动了动,很快便将此消息传递给了他。 安王一听,吓得手一抖,手中酒杯里的酒不由得溢出了些许。 华紫烟察觉到他的窘迫,连忙手执丝绢握住了他的手,变相地在替他擦拭手中的酒水,同时小声提醒道:“王爷,酒喝多了伤身,莫要贪杯。” 因着这场宫宴守于安静,哪怕华紫烟的声音很小,但是临近之人还是听到了她的话。 有人不屑的撅嘴,但未敢出声表示不满。 倒是董皇后注意到安王和华紫烟,故道:“安王,你也年纪不小了,成亲也有半年多,这子嗣问题得看重了,这酒还是少喝点,莫要让安王妃让落下后话了。” 董皇后未挑明,但是在场的人都懂,她的意思不就是在责怪华紫烟生不出孩子来吗? 当然还有另一重意思,那便是:若不是安王妃不能生,那就是安王你伤了身,无法上安王妃怀上孩子。 这话也许说者无心,可是听者却非如此。 安王紧握着双拳,脸上却未展丝毫不悦,控制住情绪,站了起来,主动向董皇后请罪道:“儿臣谨记母后教诲,不会再贪杯的了。” 连安王都低头了,其他官员哪还敢说一句话,个个头都压得不能再低,就连华景阳亦是如此。 因为安王的眸光实在是太过灼热了,让他不得不考虑是否在这个时候是出关于立太子之事。 董皇后满意地点了点头,而后又问:“安王,这正妃是妃,侧妃也是妃,怎么今年未见你带着子怡进宫啊?你可不能因为今年娶了正妃,而忘了子怡这个安王侧妃了,万不能厚此薄彼了,那得多伤子怡的心啊。” 也不知道董皇后说出这话为何意,原本就没有人注意到上官子怡的存在问题的,如今经董皇后一提,连安帝也不由得好奇地问道:“子怡这孩子甚是喜欢进宫的,怎这次没一同进宫,安王,你可别告诉朕子怡也染了风寒,朕今夜可是听够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