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子请脉,可把静等着的一众官员给吓坏了。 特别是安静等待的这段时间,很多人都已经紧张得汗流夹背了。 就连睿王回来之后,白玉子也还没有将手从安帝的脉搏上收回。 没敢开口说话,故连处理姚太后等人的结果也未告诉之萧墨寒。 不过没有话要说,就是最好的回答了,若是睿王有事需要向萧墨寒汇报的话,那就代表他无法安抚好后宫的一众人等。 当白玉子将安帝的双手上的脉搏都细听之后,只是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这是代表着什么意思。 杜公公年纪大了,一天一夜未睡,脸上的疲惫之色甚重,特别是眼下的青灰,看起来就像被人打成紫淤般,带着干结的沙哑声,问道:“白太医,皇上到底如何了?” 所有人都想要知道,可偏偏就让一个当奴才的杜公公给开口问了。 白玉子与萧墨寒对看了一眼,随后回道:“杜公公不必过于担心,皇上这是劳累过度而已,睡醒了,很快便会醒了。” 萧墨寒听后,则冲着众大臣道:“你们也听到了吧,既然义皇兄没事了,你们也不用守在些了,出宫吧,明日便是除夕,按着往常的贯例,明日开始一连十日不是早朝,礼部按着往年的规划操办年节事宜,政事则交由睿王代劳,华相辅助,若无其他事,都退下吧。” 此时此刻,有人松了口气,有人却带着困惑,也有人依旧忐忑不安。 没有人敢对萧墨寒的安排提出异议,就连安王捏紧着双手,阴森的眸中拼出愤怒的火花,可还是没能改变什么。 就连华景阳也也是顺从的领了命,跟随着众大臣出了宫,未替安王争取一二。 出了宫,很多久等自家大人未归的下人在此守候着,有些还是自己的家人亲自前来等候。 看到自家大人出来,有些人喜极而泣,有些人激动的相拥相惜。 华景阳看到此,心里泛着酸,满满的苦楚只能往自己的肚子里咽。 安王最后一个出来,华景阳恭毕地退到一旁,让安王先行。 可安王却在华景阳的跟前站定,面上看不出什么,但这语气带冲地道:“丞相大人还真是好能耐啊,到底何时攀上了皇叔这高枝,本王竟不知?” 华景阳错愕,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躬着身,双手成拱,诚惶诚恐地回道:“王爷您误会了,臣身担丞相一职,本就是辅助处理朝中政事,摄政王爷如此安排也只不过让臣尽本职工作,臣无偏任何一方。” “哼……丞相大人之意,那便是连本王这个女婿也并未在之列?”安王的话十分直接,完全不在意别人的目光,甚至还不担心被有心人听到。 如此肆意而为的行为,华景阳倒是有些吃惊,腰弯得更低了,头也直接压了下去,完全不敢抬起来,“王爷,请慎言,臣身为人臣,您身为皇子、王爷,臣不敢不从。” 华景阳不敢公然承认支持安王,安王十分生气,话也不回,便直接甩袖走人了。 其他官员见状,生怕自己听到不该听的,纷纷赶着离开,不敢多留。 宫门前,很快便空荡荡的,何卫见华景阳还未上马车,便劝道:“相爷,还是先回府吧,您也累了,回去休息好之后再考虑别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