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敌还得先清内患!” 最后还是骆聪一锤定策。 “若是我们能抓住他们在城里的内奸,掌控他们传递消息的方式,再借机传出些不利于他们攻城的消息,亦可让我们拖缓些时间。” 骆聪果然是将才之人,即便不出城,也想出可以拖延时间的方法。 “可这奸细如何方才揪出,且西巷看守着的难民也未见有异样,如此一来,我们该如何确定何人方是奸细?” 想法是好的,如何实施,方是重点。 骆聪黝黑的脸,笑容一露,一排洁白的牙齿犹为抢眼。 自信且又睿智的气息,扬溢而出。 华筝知道,他已有计划了。 次日,华筝是在衙役敲响的铜锣声下被吵醒。 同时还伴随着大好的消息传开。 “来了来了……救兵来啦……我们要得救啦……” 城里的百姓欢天喜地,家家户户都跑了出来欲拦下这衙役,问个仔细,好确认消息是否准确。 骆聪一早带着新兵操练,大牛等人不知被安排了何事,华筝已两日未见他们了。 就在第五天的时候,事情终于有了突破情的进展。 奸细抓住了,而且还不止一二,当中最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竟然是柳城自己的百姓把柳城给出卖了。 看着这位负责倒夜香的老伯,华筝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灰白的发丝有些稀疏,辛勤的劳动,在他脸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就连双手背上的层层折皱,让人看了都难免心酸,更别提手掌上纵横交错的伤痕和老茧了。 城里人都唤他香伯,为人憨厚老实,是个话少且又有些孤寂的老人。 不管骆聪如何审问,香伯都未回应一句话。 不忍心对香伯动刑,唯有向另外两名奸细出手。 结果竟让骆聪生出了要主动出击的想法。 “细作中,有一名不是我们大安国的百姓!” 骆聪的话如雷灌顶,没有人可以冷静下来。 此事也不再是他们所能应对的了。 看向华筝的眸光,带着沉重和不可逆的坚决,“今夜我就送你们出城,从西边往石城去,那里有风行商行的商队,镖师常年驻扎,可以护送你们去江南。” 虽说骆聪是将门之后,可涉及到外族之事,恐怕此事并非单纯的流寇抢粮如此简单了。 华筝可以不走,但是聂晓婧必须走,否则这些人真杀进城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 没有迟疑,当夜骆聪便悄悄将华筝等人送出了城。 贾维和牧扬护送她们前往石城。 为了让她们安全出城往西行,骆聪当夜潜入了敌营,给对方制造了些小麻烦,让对方无瑕顾及城里的情况,更别提将心思放在华筝等人身上了。 坐着马车,跑了一夜。 白天的时候,众人将马车给抛弃了。 从官道转入林间穿行,为的就是不让敌人发现他们的行踪。 华筝还好,可聂晓婧却有些吃不消了。 依着树杆而坐,手抚腹部,眼皮子都睁不开,精神状态并不佳。 伸出手,抚上她的脉,华筝不得不担忧起来。 “牧扬,你去周边看看是否有流寇山匪追来,贾维,你去装点水,以备不时之需,末央……” “小姐,奴婢哪都不去,就在此守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