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钟森未说,但是耿安容想起华筝的话,便知晓大体为何意了。 离开了安国公府,白玉子几度欲开口,但见钟森面无表情的脸,不由得打住了。 倒是钟森有些心不在焉,二人步行在大街上,良久方问道:“她可有言其师从何人?或者有谈论过其母亲或者师傅为何人?” “师傅,华筝的娘亲,徒儿见过,现今在荆州奴村,后华筝化名为李华,在奴村替其娘牵了红线,嫁给同村的农夫,依师兄的情报看来,华筝绝对是李惠的亲生女儿,其父是华景阳无误。” “她终日蒙着面纱为何意?”钟森十分好奇,神情虽淡淡地,可心里却疑惑难解,“她可有提及过其医术传承何人?” 白玉子对此亦极为在意,停下了脚步,看向钟森的目光十分怪异,“师傅,她真的不是我们医宗的弟子吗?她从未提及过其师承何人,常戏笑说是无师自通,徒儿还以为她是您私下收的女徒弟呢。” 一顿,钟森困惑,“为何如此认为?难道她懂得我们医宗秘术?” “对啊,”白玉子脱口而出,“师傅,还记得三年前,你书房里放着的那本医书吗?里面说言的解剖之术,徒儿亲眼所见,就在奴村的时候,还有叶二叔,她的能力绝对是在徒儿之上,徒儿只限于在医书上所学,可她是真的实刀操作,十分娴熟。” 这一刻钟森更加肯定华筝与“李华”之间一定有关系,否则怎会对解剖之术如此了解和熟晓呢? “慕白之事她可有起疑?”钟森越想越觉得事情有些古怪,而后又问:“她对于墨寒给的手术用具可有提出何疑问?” 提及此,白玉子更为不解,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师傅,徒儿不明,为何要试探华筝,觉得她是敌国的探子还是奸细,还有那套用具,怎么会与华筝让师兄打造的用具一模一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白玉子此举,无疑是替华筝抱不平,甚至还带着对钟森和萧墨寒的行为感到不满。 钟森倒未觉得如何,那神情简直与萧墨寒一样,若非很确定这二人不是父子,白玉子必定存疑萧墨寒是他的私生子了。 “那套用具是李华所持有的,当年李华、为师还有你师母以及钟离娜兰曾结伴当游医,后不知发生何事,李华突然离去,你师母与钟离娜兰也发生了冲突,为师与你师母便也离开。” 白玉子一惊,连忙追问:“师傅,您该不会是怀疑,华筝是李华吧?” “起初为师是有此猜测,可细想又不对,当年可是李华让为师收你们三人为徒的,而今华筝方二八年华,以此推算,华筝也最多只是李华的子女,绝非是李华本人。” 即便不是本人,钟森也觉得华筝可疑,特别是在叶慕白中了假死药的时候,华筝的表现让他一度怀疑,华筝就是“李华”。 “师傅,可知为何李华让您收我们三人为徒?” 钟森昂望着天空,像是在看着另一番景象,迈开步子,低沉不语。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