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华景阳病倒之事传遍整个丞相府。 华老太按耐不住了,亲自来到桃苑。 华筝命人上了茶,送上了茶点,自己则被黄依扶着向她行礼,“祖母,筝儿不孝,近日府上发生如此多事,却不能侍奉在祖母左右,让祖母忧心了。“ 华老太自己都有些虚,却还是亲自去托起了华筝,泪水横流不止,“不,是老婆子的错,要不是老婆子,你也不会被接回府,被柳敏茹那毒妇折磨。” 关于柳敏茹之事华筝是知道的,亦知道华景阳只将人软禁,却无实质性的惩罚,这也是为何华筝迟迟未有动作的原因。 华老太前来的意图,华筝清楚,只是时机未到,除非华景阳能做出让她满意的决定。 华筝的虚弱让华老太将话卡在喉间,“筝儿,你实话告诉祖母,府上发生的一切可与你有关?” 摇头,脸上未有一丝的不悦,更无恼怒,平静的就像不是当事人般。 “祖母,也许您会认为一切都是在筝儿回府后所发生,认为是筝儿报复丞相府,可是祖母可曾想过,筝儿连饭都吃不上,连件衣裳都是打着补丁之人,从何得来此能耐?“ 此话言之有理,无从反驳。 可更让人意外的是,华筝给出一了个惊人的消息,“祖母可还记得筝儿进入桃苑时,账房送来了衣物、首饰里里有胭脂水粉呢?” 华老太不解,杨嬷嬷亦是好奇。 黄依则跪到华老太跟前,磕头认错道:“求老夫人饶命,奴婢并无害夏姨娘和四少爷,奴婢只是按小姐的吩咐将那些胭脂水粉送给夏姨娘,当作夏姨娘给小姐甜汤的回礼,奴婢并不知道那胭脂水粉有毒,求老夫人饶命。” 华老太大惊,急火攻心之际,华筝立即喊道:“祖母,莫要激动,许是此事是有人别用有心,并非……“ “哈哈哈……报应啊……报应啊……”华老太忽然又大笑,泪水流得更是止不住。 华筝有些被吓到,杨嬷嬷则痛哭不语,桃苑一众下人都惊慌跪地。 很快,华老太便离开了南苑。 彼时,夏姨娘带着华子明前来,华筝本欲不见,但想到既然收了银子,怎么也得亲自见见。 华子明长得倒跟华景阳十分相像,只是长年服药的关系,再加上甚少外出的原因,肤色苍白,眼下青淤有些深,小脸也无几两肉,倒是那双大眼清澈、纯朴。 夏姨娘牵着,有些怕生,说话声音也有些小,中气不足,毫无孩童的活泼和朝气。 “明儿,快,快去给大姐磕个头。“夏姨娘拉着华子明跪下,并柔声嘱咐。 华筝不喜这些,黄依知晓,故拉着华子明坐下,递上糕点,轻声细语地哄道:“四少爷,小姐不喜欢被别人跪,你带着姨娘一同食茶点可好?” 华子明被黄依带起,可夏姨娘却不肯,硬是磕足了三个响头方肯起来,“大小姐,大恩大德奴婢无以为报,日后立下长生牌,给大小姐日夜祈祷,谢大小姐的救命之恩。” 华筝瞪了一眼黄依,脸色不佳。 黄依立即扶起夏姨娘,乞求道:“夏姨娘,您放过奴婢吧,求求您了。” 黄依的眼珠子一直瞄向上首的华筝,其意明显。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