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以沫和凌以帆齐刷刷看向凌以绝,好奇他们惯爱犯浑的太子皇兄,到底是迎难而上,还是知难而退。 凌以绝怎么可能在流思一个婢女面前认怂,他屈起手指,掸了掸衣襟,神色睥睨地刮了眼她,“本太子行事,轮得到你指手画脚,哼!” 话落,他背着手走了,没一会儿倏而停下脚步,转头吆喝凌以沫和凌以帆,“小五,小十一,愣着干什么,跟本太子走!” 凌以沫笑得乖巧甜美,嗖地一下站起来,并顺手将身边的凌以帆揪了起来,两人大踏步追上凌以绝,三个人有前有后,一起离开了。 流思眉眼清淡,不慌不忙地跟了上去,很快走到凌以绝身侧,“奴婢为太子殿下带路。” 凌以绝讥笑,“你这婢女有意思,一眨眼的功夫就变脸了?” 流思不卑不亢道,“提醒您是本分,为您领路也是本分,奴婢只做本分事。” 凌以绝皮笑肉不笑,轻哼,“牙尖嘴利!” 于是,流思便在前方带路,凌以绝带着姐弟两个跟了一阵,却在经过一个岔路时,毅然选择了通往府外的那一条! 凌以绝压根没想去迟聿的触霉头,他带着凌以沫和凌以帆,只为回宫! 流思察觉身后的动静,回头看了一眼,不以为意,继续往锦韶院而去。 …… 流思等言一色和迟聿用完膳,才进去通禀凌以绝三人离开的事。 言一色靠在迟聿怀里,手中拿着一把烫花团扇,轻敲着下巴,笑意慵懒轻盈,“凌以绝这是带着他们姐弟回宫见乐平长公主了。” 迟聿单手搂着言一色细软的腰,凝白的下巴抵在她顶,明艳光亮透过大开的窗户照射进来,洒在人身上,带来几分舒适的暖意,他心神放空,听到她的话,只是淡淡应了一声。 迟聿除却刚回国师府的那几日,几乎每日都在忙,三不五时地还要离府三五天,算一算,与言一色腻在一起的时间其实并不多。 言一色一般都是留在府里,也甚少过问他外出都去做什么,她素日除了吃喝玩乐,也有些正经事要做,那便是——管家。 国师府以前没有女主人,府中事务都是有魑魔在操持,如今迟聿有了言一色,掌家之权自然是要交给她。 迟聿向她提这件事的时候,她神色犹疑,迟聿脸色一沉,她便应了。 后来她冷静回想了下,为什么自己当时那么怂,迟聿一有不悦的征兆,她便妥协,原因在于她对他愈心软了,也愈在意了,她无法否认,她的心在迟聿身上,已经越陷越深。 管家的事便这么定了下来,言一色身为言家古武一脉的继承人,料理国师府的大小事务还是游刃有余,尤其她身边的流思、浅落、盼烟也分外给力,一段时间下来,每日过得舒心且充实。 言一色与迟聿静静待了片刻,忽地想起什么来,轻声问道,“苒苒的行踪还是没有线索吗?” 迟聿凤眸阖动,缓缓睁开,暗红色的瞳仁,宛若冰山下的琉璃一般,勾魂夺魄。 他神色幽暗,“当是有人抹掉了她所有的行踪痕迹……至于暗中出手的人是谁,孤还在查。” 言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