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言一色点头笑道,“他可以当一个辅助。” 迟聿耐心地嘱咐,“依孤对无名的了解,他确认死的人是你之后,不会留下你的尸体,而是当场销毁,所以这次假死的事,务必要有一具真人、真尸体,否则无法瞒过他。” 苏玦神色动了下,凭着跟随迟聿十多年的默契,想到了什么,缓声道,“言语。” 言一色一愣,又转瞬即逝,很快了然,不咸不淡道,“嗯!言语跟我长的一样,外表容易伪装、修饰成我,因为本身相似度太高,不易露馅,不过,尸体上还要下一番功夫吧,因为在一个厉害的仵作手下,尸体会暴露很多事情,万一无名带了一个……还是要做准备。” 迟聿握住她的手,温柔开口,“放心。” “嗯。” 迟聿眼中流转暗色,漫不经心道,“色色,无名打算杀你,想必会带上无隐,你要小心他。” 言一色眼中闪过诧异之色,不明白无隐身上有哪一点,值得迟聿特意提醒? 苏玦同样惊讶,因为他跟无隐算是从小一起长大,长大后虽然不总见面,但因势力角逐,又在相杀,故而交集很多,他自认对无隐已经足够了解,完全不觉对方有哪里还需谨慎提防,却没想到他还是轻敌了。 言一色和苏玦目不转睛地看着迟聿。 迟聿温情的眸光落在言一色身上,言简意赅,“无隐的嗅觉格外灵敏,他见过你,你的气息已经烙印在他记忆中,不会忘记,也不会混淆……对他而言,再高深的伪装手段,都逃不过他的鼻子。” 苏玦眉头一皱,心底掀起惊涛骇浪,“无隐这项能力竟恐怖如斯?另外,这应当是他的底牌,陛下又是如何得知?” 迟聿眉目慵懒,不以为意,轻飘飘道,“十多年前,年幼时跟他相处过,偶然现。” 苏玦倍受打击,因为他那会儿也跟无隐相处过,而且次数不少、时间不短!他怎么就没现? 言一色觉得新奇,舌尖抵了抵齿贝,淡笑一句,“特异体质呀?” 迟聿捏了捏她软绵绵的手,唇角一扯,说道,“嗯,应当是与生俱来,旁人学不到半分精髓,无隐一直以为,他的这般逆天长处,只有天知、地知和他自己知。” 言一色眉梢一扬,“那……无名也不知道?这孩子不诚实哦!我能不能怀疑,他对自己师父,也不全然是信任和忠诚。” 苏玦想找到知音般,转头看向她,沉声道,“微臣也有同感。” 迟聿没有说什么,神色间有几分高深莫测,凝视着言一色,问道,“你口中的沃野,幻术造诣如何?” 言一色客观评价道,“如果满分是十,我给他六。” 这就是一般了。 迟聿凤眸眯了下,声线拉出凉意,“看来他能力不行,也就做不到迷惑无隐拥有的极致嗅觉,所以,对他,要用别的办法。” 言一色犹如个好奇宝宝,单纯地问,“什么?” “你用他嗅觉的秘密,威胁他不准透露出去现的不妥。” 言一色不假思索应下,“好,小菜一碟,我到时随机应变,再不济,也有传音入密的法子。” 传音入密? 苏玦眼中流露出一丝遗憾,表示自己这辈子也到达不了这种武学境界。 “对了。” 言一色忽然开口,狐疑地看向迟聿,“我还没有问,辰砂攻打丛叶,不管你私底下是如何运作、谈妥交易,总要有个明面上的理由吧?是什么?” 迟聿有问必答,简单将辰砂太子的智障理由说了——因为云音的缘故看不得她好所以出兵。 言一色嘴角抽了抽,心累地想,自己怎么就沾上了这种奇葩? 云音啊,没想到时隔这么久,她们还能以这种方式联系到一起。 言家和云家是死敌? 她起初看上言域言家,过去混了个荣誉少主当当,主要是想抱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