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凛冽,深处却是一片宠溺。 言一色舌尖扫过贝齿,啧了一声,抬脚朝房门走过去,嘴角噙着笑意。 迟聿在她走近后,一手扯过她的手腕,另一手抬起,将她散乱的丝别到耳后,亲了一下,嗓音温柔缱绻,“喜欢孤为你梳吗?” 他克制了亲近她的念想,而且依旧小心翼翼,但比起白日,已经自然许多。 言一色挣了一下手腕,迟聿迟疑一瞬,选择松开,她一边推开房门,一边侧着脸,对他笑吟吟道,“喜欢!” 迟聿的心尖柔下来,见她走了进去,理所当然地抬脚跟上,可就在即将踏入门槛的那一刻,房内的言一色头都没回,两手便将房门砰地关上了! 迟聿猝不及防吃了个闭门羹,脸色倏而阴戾,很快又转为无可奈何的轻笑。 单薄的一扇门,根本拦不住他,但他却不能进去,因为言一色明摆着不欢迎他! 他强硬闯入,只怕会迎来她的冷脸,说不定还会被打出去……惹她生气,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 迟聿拿言一色没有任何办法,唯有妥协,哪怕觉得自己受了委屈,也心甘情愿承受,等着她准他亲近的那一刻。 迟聿没有走,而是在门外席地而坐,泰然自若,睥睨散漫,仿佛他所在即是琼楼玉宇。 …… 华灯初上,万里夜空,城主府内,人来人往,推杯换盏,歌舞升平,热闹非凡。 古裳是今日这场生辰宴毫无争议的明珠,绝世姿容,众星捧月,宛若公主。 她由古涛领着,聆听了一圈贵宾的祝福后,没心情理会往日结交的公子小姐们,敷衍了几句,径直回到房中。 婢女涵儿伺候她换下盛装、洗掉妆容、沐浴换衣,一举一动慎之又慎,神经无时无刻不在紧绷着,大气都不敢出。 涵儿在古裳身边伺候多年,对她很是熟悉,但这次她从丛京回来后,心惊地现,她变得无比陌生,这种陌生并非是脾性习惯大变了样,而是她的内里—— 死气沉沉、狰狞扭曲,时常坐在一处长久呆,双眼麻木空洞,仿佛一个没有生命的木偶,散出的怨气,令人不寒而栗。 涵儿跪在地毯上,为古裳换上一双珍珠绣鞋,起身走到水盆边净了手后,才折返回来,扶着她走到外间的膳桌前。 涵儿默不作声为古裳布菜,习以为常,可这次才拿起筷子伸出去,乍然听到一声清脆的碎响,心下一惊,眼角余光瞄到自己脚边,躺着四分五裂的空碗碟。 ------题外话------ 二更估计十一点以后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