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中药学院的副院长,现任马上要退休了,据说,高教授也是备选人之一。 这个时候发表论文,就是为了博关注度。 这些人的猜测,有一点倒是对了,高教授发表了这篇论文之后,相关部门立即找上门了,并且要求高教授和中科院的两个教授立即去实地考察。 马上要过年了,还要往大东北跑,一般人指定特别有意见,但高教授他们,的确是有点疯,不但没有意见,反而还挺兴奋。 许俊生刚刚从东北回来,不太想去那地儿了,张历城却还没去够,上回他带钱太少了,所以赚的也少。 为此,一直耿耿于怀。 “俊生,我去是没问题,但我自个儿去指定不行,我上回也没去农场,压根不知道在哪儿,而且还要领着三个老头子去,万一有什么闪失,怎么办?” 许俊生说,“你不用管他们,到了加格达奇,你收你的药材就行了。” 张历城觉得这话忒不靠谱,问,“是雨珍不让你去,不能吧?” 许俊生叹了口气,“表哥,你说咱们怎么这么命苦,大老远的去挨冻,一次还不行,还得再去,别人不说咱傻,我自个儿都觉得傻,哪有在家舒舒服服的待着好啊?” 张历城听出了言外之意,知道妹夫也是一起去了,只是他不大乐意去,就笑着说,“咱能挣钱啊,俊生,就咱这挣钱的速度,谁能赶得上啊!” 这回,他不但把全部身家都带上了,还去黑市卖掉了一块金条,金子原来比他想象的更值钱,一块一两的金条,卖了两千多呢。 现在手里的本钱差不多都有五千了。 马上要过年了,许俊生还要往东北跑,要是搁以前指定都不同意,但这不上回赚钱了吗,也就没人拦着了。 不仅如此,许俊生跟许老爷子张口借钱,老头十分大手笔的借给孙子五千块,就连田香兰,这么抠搜的人,都借给儿子三千。 还提了要求,“俊生啊,这钱不算妈借给你的,算是本钱,你赚了钱,我不全要,分给我一半成不成?” 许俊生笑了笑,说,“成啊,要不这样吧,妈,您再多拿出来点,和爷爷一样,五千,成不成?” 田香兰有些不舍的,但一想到等儿子回来,就会是双倍的钱了,最终还是同意了。 上级领导对林下参特别重视,中药学院给高教授派了助手,是高教授的研究生学生,另外两个中科院的专家,自然也都带了助手。 因此,许俊生和张历城虽然算是领队,但一路上都很省心,在火车上买饭的时候,中科院的谈教授,还总让助手多买两份,带上他俩的。 顺利到达加格达奇之后,除了张历城留下了,其他人继续往东北走,等到了黑沙镇,就没有班车可以继续往北走了。 许俊生花了三块钱,在当地找了一辆带斗的拖拉机,所有人坐着兜风的拖拉机,颠簸了两三个小时之后,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王场长带着几分忐忑不安,十分热情的招待远道而来的客人,让食堂做了一大桌丰盛的饭菜,还准备了一坛当地有名的高粱酒,可惜,没等坐下来详谈,三个教授这一路给折腾的,都撑不住了,都倒下了。 症状都差不多,头晕头疼四肢无力兼发烧,就是典型的风寒感冒。 王场长赶紧让人安排了住处,还让食堂熬好姜汤送给去。 三个助手倒是一点事儿没有,但教授们病了,也必须得过去照顾,匆匆吃了几口就走了。 许俊生和王场长大吃大喝侃大山,王场长一连敬了许俊生三杯酒,问,“小许,这些专家们干啥来了,我这些人参,你帮我找到合适的买家了吗?” 最近老下雪,农场一切劳动作业都停了,他闲得没事儿,把农场的路如何修,货车买什么牌子的,什么样的,房子如翻盖,都打算好了。 就等着钱到位了。 屋里烧着炉子挺暖和的,许俊生早把军大衣脱了,现在他又解开棉衣扣子,从左边的内兜里拿出一个钱包,又从右边的兜里拿出另一个钱包,把里面所有的钱都掏出来。 一千张大团结在桌子上很壮观,他说,“王叔,这是一万整,一百棵的钱放这儿了,明天您就赶紧安排人挖参吧!”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