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没有确定的答案之前,不要靠近我一步。” 他杂念丛生。 停留在学校中的每个角落。 或者是夜晚刮风的操场,热气蒸腾的水房,清凉昏暗的小树林或者空无一人的废弃教室。 梦里,少女的身姿曼妙,表情模糊或者清晰,都在对他摇头晃脑,对他笑,对他说着最天真的话,今天约他去溜操场,明天带他去看礼花。 那些昏暗无人在意的角落,都是他和她留下的痕迹。 然后潮热的醒来,进入崭新的今天。 与梦里相同,宋轻沉还是会对他笑。 同样天真烂漫,且只有天真烂漫。 被困于昏胀欲念中的人只有他自己。 短暂的沉默。 宋轻沉根本来不及回答什么,便被姜彻带着往前走。 她挣扎,想跟周池妄说话,却挣脱不开少年的力道。 “我看这样挺好。” 在两个人的相互撕扯中,姜彻懒洋洋的抓住她的手腕,不让她去,“给你留点思考空间。” “还是你已经想好了?” 没有。 她头脑混乱。 最终被姜彻带走了,坐上摩托车的后背,在初临的夜幕中发呆和捂紧自己。 小风微凉。 只是偶尔会想到,他们两个离开时,周池妄留在那里的模样,头发下垂,神色晦暗不明。 周池妄没有上晚自习。 他帮宋轻沉做出了决断,陷入自我隔离区,说不让她靠近他,也不给他靠近她的机会。 晚自习上,宋轻沉拉回自己的神智,依旧在疯狂背书做题,连草稿纸都用的快了一些,第二节 课的时候一摸,发现已经用完了。 只有身后依旧空空荡荡。 到了课间,她又魂不守舍,频频回头,看不见人影,转过身来。 不知道心里在期待什么。 白芷婷坐在她旁边,在她不知道多少次回头看时叫了她一声。 “你在等周池妄吗?” 宋轻沉啊了一声,摸摸自己的头发,小声说。 “他、他很少不来上课的。” 哪怕学校都已经定了,还是按时来,不迟到不早退。 现在想想,他的心思简直昭然若揭,明晃晃的。 是她迟钝。 宋轻沉别开视线,明知道周池妄不来的原因可能是什么,还是慌乱的胡扯,“人飘成这样,怎、怎么行?” 白芷婷静静的看着她,缓慢的对她说。 “周池妄最近挺忙的。” “周叔叔看中他,最近经常带着他见老朋友。” 有钱人家的弯弯绕绕,宋轻沉也不是很能想明白,但是老朋友她听懂了,顿了顿。 “可是,他才刚刚18岁啊。” 白芷婷摇摇头,敛下眉眼。 “我们一出生就身负使命,要格外优秀,许多人在仰仗我们吃饭,还要早日成熟,要能撑起家里的半片天。” 宋轻沉看着她。 听她声音转小,用两个人的声音告诉她。 “我跟顾欲泽第一次发生关系的那天晚上,是我父亲托顾家办事。” 宋轻沉骤然呆怔。 她身体僵硬,手中捏紧冰凉的钢笔,在写满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