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清酒和豪云两人。鱼儿见自己找了一上午都不见得人,此刻正与豪云在林中练剑,不禁秀眉轻蹙,心中刺刺的。 “刀法厚重,剑法轻灵,一个虎虎生威,重如磐石,一个凌厉难当,飘逸如风,两般模样,却意外契合。”解千愁捋着胡须,眯着眼打量,片刻后笑问鱼儿道:“徒儿,你和清酒一路的,可知道她成婚没有?” “说来豪云这人虽然不修边幅了些,但面容还是端正俊朗的,为人也是义薄云天,豪情仗义,是个好男儿,唯一缺憾的便是这都快而立了,还没能成家立室。” “他爹与我也算是点头之交,他为了义气殉身,到头来也没能见他最后一面,我为他儿子凑一桩姻缘,也算全点朋友情谊。我看清酒这丫头就很好,许多地方与豪云互补,又都是不拘小节的洒脱性子,肯定能处得来,徒儿,你……” “我不知道!” 鱼儿这突然出声,把解千愁唬的一哆嗦,愣愣看着自家徒儿,觉得她好似生气了,却不明白她为何会生气。 鱼儿声音低了低:“我不知道她成婚没有。” 鱼儿明白自己在生气,也知道自己为何会生气。她看向远处的人,胸闷难当。 真的是头一次,体会这样令人热躁的情绪。 “诶,徒儿!徒儿!” 清酒和豪云一战结束,各退了半步,收回兵刃。 豪云朗笑道:“虽然细想一想,你方才说的那些话不似作谎,但果然要试过,现在才能全信。” 笑罢,豪云长长一叹,颇为伤感:“蔺家还有血脉存活世间,我那老头子泉下有知,也能瞑目了。” 清酒垂下眼睫,笑意恻然,她轻声道:“令尊义薄云天,赤血丹心,为了家父洒尽热血,杀到最后一刻,也不曾退缩畏惧。他的巍然身姿,直到现在依旧震撼我心。他对蔺家的恩德,我从不敢忘,上次在江南相遇,形势所迫,没能与你交谈,如今有缘再遇,也算是全了我一桩心愿。” 清酒停顿片刻,问豪云道:“豪大哥真的没有什么想要做的事么?” 豪云哈哈一笑:“那是老头子对你家的恩,与我有什么关系,就算报恩也报不到我头上。而且老头子称你父亲一声义兄,维护蔺家,为兄弟肝脑涂地就是他应当做的事,又谈什么报恩。最后,在江南时,我做了那糊涂事,险些失了仁义,好在是你们点醒,算起来还是我欠你们一个恩情,哈哈,这样欠来欠去,实在婆婆妈妈,麻烦的很,要不就两清了罢。” 清酒浅浅的笑了笑:“你不亏是他儿子,实在是像,既然你觉得这样好,那便如此罢。” 豪云笑道:“哪有儿子不像老子的。” “话说回来。你如今打算怎么办?当初我来天下会武,是因为传说这名剑山庄得到了封喉剑,他娘的,也不知是真是假。不过不管真的假的,如果你身份暴露了,都危险的很,当年那群人,想必还没死绝……”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