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看了眼鱼儿,眸光之中带着些许疑惑,却又满溢着怜爱,向燕悲离道:“你是主,他是客,你还要主持大局,怎能在此乱了分寸……” 说到此处,他声音一低:“再说,这姑娘的事,你不想先弄清楚么。” 燕悲离听得此处,神色方才一松,皱了皱眉,一摆衣袖,罢了手。 此刻台下的清酒早将君临、燕悲离、任轻狂,瞧见鱼儿时的神态尽收眼底,或痴狂、或悲痛、或怜爱,完全不是见到一个陌生女子该有的。 她姿态散漫的坐在椅上,食指关节顶在太阳穴处,羽扇轻摇,旁观台上的一幕幕。 忽而心念一动,直起身来,向珠玑笑道:“你上次没说完的这三家的恩怨,继续说与我听听。” 天下会武(十一) 珠玑抿了一口茶,笑道:“司命怎么对这三家的恩怨这样感兴趣?” 清酒说道:“看戏得看全套。知道了前因后果,才更有意思。” 珠玑放下茶盏,双手拢在袖中:“司命说的是,不知上次小生说到了哪?” “任轻狂恋慕云遮月。” “对!对!这两人倒也是郎才女貌,十分般配,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珠玑望向比武台,长声一叹:“祸事开端之时,也是如今日这般,正在举行天下会武……” 清酒略一思索,问道:“十六年前?” 珠玑道:“正是!那时九霄山庄风云暗涌。云遮月已怀有身孕。君临受其父,也就是君老庄主君鼎天之命率一众弟子赴无为宫参加天下会武。而那时君鼎天的义子君震正打算带着自己儿子君昊康密谋夺取九霄山庄。” 清酒道:“等等,君昊康?” 珠玑道:“怎么了?” 清酒沉吟着:“昊康……”她忆起在成王墓中抢夺哀鸿剑的那对父子。鱼儿杀的那人,那蒙面的父亲似乎唤那人做昊康…… 这世间有这般巧的事? 珠玑叹道:“君鼎天庄主侠义仁善,收了孤苦无依的君震做义子,悉心养他长大,授他武功,保他衣食无忧。君震已是地位尊贵,只可惜这人心不足蛇吞象,他不思报恩,却心心念念这九霄山庄的庄主之位,企图弑父杀兄,夺取山庄,似这等人,比那牲畜不如。”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