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离叹道:“唉,我们去哪找烟雨楼要报酬?” 鱼儿踏进废墟里,说道:“有打斗的痕迹。” “这难道是仇家来寻机报复做的,但是哪伙势力连烟雨楼都敢动的?还将偌大的烟雨楼给烧了……”鱼儿所说的那痕迹留在没烧尽的残木桩子上,花莲走来一看,折扇抵着下巴,沉吟道:“这是七弦宫的功夫,七弦宫的功夫以音伤人,其琴萧所出之音才会造出这样的痕迹来。” 那楠木桩子被削去一片,似被锐器劈划所至,但那痕迹边缘又是波浪形的。 花莲又皱眉道:“可七弦宫与烟雨楼也没什么深仇大恨,怎会如此明目张胆的来攻打烟雨楼。” 厌离道:“有七弦宫功夫留下的痕迹也不一定代表这是七弦宫所为,现下还是先去找清酒,她更早过来,或许她知晓些什么。” 众人都道是。他们来前,清酒便来了信,说她在苏州。解千愁传完鱼儿功力后,知鱼儿与众人情难割舍,倒也不留她,任她与众人一行南下。 一行人按着信中位置找寻,还未离开烟雨楼多远,迎头来了一个带着丑面具的人,一身青衣,走路如同醉了酒般,左摇右晃。 几人先时没多在意,直到那人走到众人跟前,或说是走到鱼儿面前,似绊了一脚般,身子不稳,撞向鱼儿。 鱼儿脚步灵巧,往旁一转,那人与鱼儿擦身而过。鱼儿神色忽的一凝,转身反去抓那人的手。 鱼儿已是今时不同往日,先有阳春的前车之鉴,后又得了解千愁一层功力,虽未完全炼化,但这数月以来,自身功力已是大进,一瞬间便察觉到那人盗走她的匕首。 那人功夫不弱,身子一挪,衣袖如青云一样从鱼儿手中流泻而出,足尖一点,翩然离去许远。鱼儿一瞬追出,不落与他。众人眼见这情状,猜到几分,一起追了去。 那人七弯八拐,溜进一条小巷子里。那巷子里站着一人,白衣蹁跹。那盗走鱼儿匕首的就停在她身侧。 鱼儿追来,在巷子一端停下脚步,瞧见那白衣人容貌,笑颜倏开,先是慢走几步,而后跑向那人,顾忌不得其他,冲上去一把抱住她。 清酒笑道:“数月不见,又长高了。” 鱼儿激动之情渐渐冷却,才觉这样抱住清酒不妥,脸转羞怯,松开手去,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花莲几人也到了,站在后边,悠然走来。花莲笑道:“正说要找你,你就出现在我们面前,你是有千里眼还是顺风耳。” 清酒看向身侧之人,说道:“没有千里眼也没有顺风耳,不过有只信鸽。” 那盗鱼儿匕首的人揭开面具,露出真容,一脸笑意,对鱼儿道:“鱼儿姑娘,好久不见。墓中一别,我可是过的提心吊胆,你可将我害惨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