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也压不住那五个。 陆含玉和青衫对视一眼,讪讪不说话了。 别的不说,青衫想着进京直入长敬候府取老贼首级,梦都不知做了多少回。 陆父轻哼,“你们当我啥都不知道?你是不是又开始酿酒了?” 陆含玉感觉小手被季弘远狠狠捏了捏,赶忙解释,“我是想着,与其便宜别人,不如进献上去,怀璧其罪的道理阿爷懂的。” 陆父叹了口气,“你以为七郎那里没有吗?咱们跟着七郎那么多年,早就给出去不知道多少了。” 殷十六多聪明个人啊,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他很明白,他知道自己手里的酒方子多厉害,武晟帝绝对不会允许他有这样的利器在手。 季弘远听到这儿才插话,“若如外父所说,圣……七郎啥都知道,啥也有了,他为何会让殷家被灭门?” “这就是这些年我们带着人隐姓埋名的缘由啊。”陆父脸上多了几分沧桑,“谁也不知道七郎到底是怎么想的,谁也不敢猜,当年咱们只想着全身而退来着,就这都没能实现。” 与其说殷氏旧部想要报仇,不如说是大家给自己的一个念想,只要忠心没被辜负,那牺牲就是值得的。 若想要杀他们的,杀了殷氏旧部那么多亲眷的,正是他们所忠心的那位,那大家所求,只能是自取灭亡。 陆父不愿意多说这些丧气话,他打起精神,“想那么多作甚,无论如何,咱们都要杀了那老贼,眼下最重要的事儿,当是七郎最心烦的事儿该如何解决。” 季弘远若有所思看了眼强打精神的陆父,顺着他的意思转了话题,“眼下西北不算太平,圣人一直想要御驾亲征,已经被阻止了许多次,还有就是立太子的事儿吵的比较厉害。” 他看着陆父,“您觉得哪个比较会让人心烦?” 陆父:“……”都够烦的。 一直没吭声的陆母温柔道,“我觉得,圣人既然知道你的身份,最头疼的必然是立太子之事。” 季弘远没明白,对男儿来说,征战沙场,江山社稷应该更重要些,这是每个铁血男儿都刻在血液里的东西,老男儿也是。 陆母轻轻拍着熟睡的斤斤,“他知道我们跟谁势不两立,那老贼可是一直反对立太子,没有太子,圣人就不可能轻易出征,他……不年轻了。” 季弘远摸着下巴开始寻思,可就算立了太子,要是四皇子,才两岁能顶啥用啊。 陆含玉一直在脑子里过这些时日收到的消息,突然捏了捏季弘远的手,“姚家和二皇子有来往,立太子,未必就是四皇子吧?” 季弘远心下猛地一跳,对啊,二皇子体弱多病,若是圣人一定要出征,若有万一,姚家还能监国,二皇子无子,四皇子未必无缘皇位。 他心里突然开始猛跳,圣人这是不是给他下了个套啊。 陈家反对立太子,圣人不能出征。 姚家在御史台有人,坚持要立太子。 季弘远刚才顺着陆母的话想,下意识就是想着该怎么让四皇子上位。 可圣人知道他们跟陈家有仇,只要除了陈家,立太子一事就能推进下去。 所以说出征和立太子其实是一码事,圣人头疼的始终是出征一事。 但这太子不能是四皇子,他差点就着了道。 “姚家好像从头到尾都没坚持过,要立四皇子为太子啊。”季弘远若有所思道。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