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 “我好像要生了。” 季弘远抹着眼泪进了号房,收拾好以后,等发下卷子来,他发现跟上次差不多。 会试和乡试其实很像,不过是题量更大了些,题也比乡试更难以捉摸,有些题干读起来就跟天书一样。 好多人看完题,都跟季弘远一样想哭了。 反倒是季弘远很快进入状态,想着家里还等着他的娘仨,季弘远饭都没吃,找出陆含玉给他准备的两瓶酒,狠狠喝了好几口。 陆含玉这回是下了大本钱,让他带的是乡试时季弘远喝过的上三曲中,提神的清风曲,多给他带了一瓶中三曲养身的平安曲。 如此一来,季弘远精神跟得上,不吃太多东西,身子也能挺得住,好歹号房内的味道能好闻点。 就在季弘远下笔飞快跟题目斗争的时候,季宅内,陆含玉也正跟一阵又一阵越来越疼的宫缩斗争。 疼,太疼了,这是陆含玉唯一的想法,她咬着软木呜呜叫的时候,心里还在想,以后再也不生了。 反正三年抱俩,她也算对得起季家的列祖列宗,对得起季三郎了。 “啊——”陆含玉又一次被疼得想要尖叫。 陆娘子跟产婆一起给她鼓劲,“深呼吸,很快就……生了生了!” 陆含玉愣了下,这么快? 陆娘子都没想到会那么快,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现在正好差一天八个月,俩孩子的话都不算大,好生也正常。 孩子呱呱落地,一落地就扯着嗓子哭。 在外头候着的常医公摸着胡子跟陆父道,“是个健康的,听着像个小子。” 陆娘子抱着孩子出来报喜,“是个女郎!” 过了会儿,又有个孩子生了下来,依然扯着嗓子哭得中气十足。 常医公有些拿捏不准了,“也是个健康的,听着也像……女郎?” 陆娘子抱着孩子哭笑不得,“是个小郎。” 常医公冲着斜眼看他的陆父瞪眼,“咋的,你闺女生了一对健康的龙凤胎,你还嫌弃老翁我耳朵不好使?” 陆父哼哼,“我哪儿敢啊,只是下回心里想啥,别说出来,省得丢人现眼。” 常医公气得胡子都飞起来,“你个混账,下回你生病别落老朽手里。” 陆父得意拍拍肚子,“做梦吧你,老子身子骨贼棒,要不我家女郎能这么争气?” 陆娘子笑话他,“这就不是你嚷嚷着肚子疼,要我给你按的时候了?” 陆父:“……” 常医公轻哼,“他那哪儿是肚子疼,分明是坏水儿太多,酸的!” 陆含玉听着外头熟悉的吵嚷声,满头汗水看着被包裹好放在自己身边的两个小崽子,笑了笑,满足地睡了过去。 她睡着后,院子里很快就安静下来。 常医公斜睨陆父,“走了?” 陆父点头,门外一直监视着这边的人已经走了。 “走走走,咱去门口挂喜绳和弓箭,挂完去喝一杯,等六娘醒了再来看俩小家伙。” 陆娘子松了口气,接生不是个轻快活计,她也累得不行,又担心陆含玉叫,索性就在产房软榻上歇息。 季宅这边安静下来,长敬候府反而热闹起来。 “快快快!让人给贵妃娘娘传消息。” “让人去给陆家送些温补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