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含玉继续柔弱地哽咽,“你起来吧,我原谅你就是了。” 说完这话,她想了想,要是话本子这也太憋气了,当娘子的怎么这么没出息? 她偷偷踢季弘远一脚,“走了,起来。” 季弘远不干,“呜呜娘子我膝盖疼,要你亲亲我才能起得来。” 陆含玉轻哼,翻个白眼低下头,季弘远抬高脑袋闭上眼。 “哎哟哟轻点轻点,我起来了,起来了!”季弘远被揪着耳朵起身。 两口子一转身,陆含宁和青衫带着下人们还有陈六,都目瞪口呆看着二人呢。 陆含玉面上一僵,光顾着跟他闹,忘了陈六了。 她冷着脸面无表情回了房。 陈六有些担心凑过来,“郎君……” “滚滚滚!我就没那当官的命,长敬候府我高攀不起,活着不好吗?”季弘远挥挥手,赶紧去撵。 留下满院子人看着那颗被劈得焦黑的大树,好久都说不出话来。 “冒烟了!”有人突然喊,“赶紧去端水来,万一走水就……哎?” 他话没说话,大雨哗啦啦下了起来。 陈六对陆六娘的鸿禧之运更加深信不疑,老天爷咋会让自家亲闺女家走水呢? 他眼珠子转了转,随便找了个借口,赶紧回长敬候府禀报。 他走得急,也就没发现,陆含宁等人怕还打雷,确认周围没人盯着以后,小心翼翼拿着油布,将树干上缠绕得特别紧的铁丝赶紧取下来。 至于被劈了的树,也赶紧毁尸灭迹。 这事儿是陆含宁听季弘远的,避开人自己做的,陆含玉并不知道。 所以等季弘远一回房,她立刻迎上前,“你怎么让雷劈到树上的?咋那么巧?” 季弘远嘿嘿笑着捏了捏她的脸,“我比胡老头厉害吧?” “是是是,你最厉害。”陆含玉哭笑不得,“快告诉我嘛。” 季弘远心下一动,娘子这是冲他撒娇呢? 撒娇最好的地方是床上啊,他抱起陆含玉往卧房去,“待会儿你表现的好,我就告诉你。” “哎呀……你干啥,一会儿说不定还有人过……唔……不许……”陆含玉的声音慢慢细软下去。 季弘远没功夫解释雷的事儿,做戏和床上做法都挺累的,嘴这会儿不该用来说话。 待得第二日,陈六得了令回来,就发现,季三郎脖子上很精彩。 这……晚上没少被惩罚啊! 他问季弘远,“郎君,六娘原谅你了吗?” 季弘远摸着脖子眼神得意,“干你啥事儿,你咋又来了?我一个小举人,可用不起贵人身前的家仆。” 陈六了然,这是哄好了,果然,不要脸的人,那是脸都豁出去了。 他笑了笑,顺毛摸,“郎君这是说哪儿的话,主子昨日就是开玩笑的,主子也见不得伉俪情深的小两口和离,主子更看重的还是郎君您。” 季弘远似笑非笑,“这话我信,一般人干不出那造孽的事儿来。” 陈六:“……” 他勉强笑着附和,“郎君说的对,但主子答应您的事儿,也不会反悔,明日上朝过后,就跟圣人……” “好消息!好消息啊!”家仆叫着跑进来,“郎主!大好的消息!圣人下旨,今年圣人六十大寿,也是在位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