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了吗?叫个娘们出来支应,早听说陆家酒肆是女人当家,怪不得这酒会发臭,怕是沾了粗劣脂粉吧!” 一起来闹事儿的哄堂大笑,还有吹口哨的。 来打酒的客人不想沾染麻烦又想看热闹,都凑在门口,听见这话有人皱眉有人点头。 不管什么世道,对女人总是更苛责些。 陆父缩在一旁和气笑着,还跟看热闹的聊天,“这位客人怕是想岔了,咱家酿酒是力气活,都是家仆和几个郎君忙活,谁家女郎都得娇养,哪儿有做粗活的道理。” 有人听明白陆父这是埋汰这些人在家磋磨女郎,笑了出来。 找麻烦的没听出来,就觉得哪儿不太对。 陆含玉似笑非笑,“咱们陆家酒肆卖出去的酒都是在门口当场验看,在场不少都是老主顾,可曾闻见过不好的味儿?” 好些人点头。 “小掌柜说的是,回回香飘十里,馋得人空了荷包。” “对对对,尤其是有大宗的买卖可是要命了,那味儿能让人骨头都酥了。” 络腮胡冷笑,“酒没出门之前是香的,出门之后臭了你们就不管了是吧?” 他转过身举起一坛子酒,“大家看,这上头可还有陆家的标呢,刚才他们也对过货单了,酒确实是从陆家酒肆出去的。” 陆含玉挑着眉放下验过的货单,靠在柜台前双臂交叉,“我记着酒是卖给了县城东头的一户要成亲的人家,怎么就到你们手里了?” 城西孙家酒肆的老板心里止不住得意,他可是花了不少银钱绕了好几道弯才买回来的,只不过陆家的酒他倒进自家酒坛里,换上自家酿坏了的酒罢了。 “你管我们谁来买的,反正酒是咱们的!”跟络腮胡一起来的人大声喊道。 他又有瘦削的同伙开始愁眉苦脸卖惨,“老百姓赚钱不易,咱好不容易攒下些许银钱从人手里买了酒往各县去卖,身家都搭进去了,要是陆家酒肆不肯认账,咱就没活路了,只能拉你们去见官了。” 看热闹的有点动摇,都敢见官,陆家是真卖假酒了吧? 陆含玉好整以暇等他们卖惨,等这些人煽动的差不多,她才放下胳膊点点头。 “说完了?那走吧,见官去。” 凑热闹的一听,陆家很硬气啊,大家又去看络腮胡,一时间脑袋有点不够用了。 见陆含玉稳当的模样,络腮胡和门外的孙老板都皱眉,心里有些不妙的预感。 那络腮胡看了眼孙老板,见他点头,硬着头皮脸色更凶狠,“见官之前你们得先赔偿咱的损失!大家都闻见你这酒臭了,谁知道你们会不会花银子收买官差,要是你们不赔,咱今天就砸了陆家酒肆!” 陆含玉早就等的不耐烦了,这是不敢见官,泼完脏水准备来硬的。 巧了,陆家人就喜欢硬的。 她拿起放在柜台旁的长棍,“见官时有人看着,陆家自然能证明这酒不是出自咱家酒肆。要去见官咱这就走,想砸陆家酒肆,你砸一个试试!” 络腮胡心里不屑,这腰还没他腿粗的小娘子拿根棍子能顶什么事儿,等陆家的酒都被砸了他们就跑,就算陆家有证据也白瞎,看他们卖什么。 孙老板见过陆家五个郎君的身手,怕陆含玉真有功夫,到时候找麻烦不成说不准还要赔这些二流子银钱。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