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婉凉笑了笑,一双含情目弯弯的,眸波流转,“公子可人,‘姐姐’叫得真是好听。” 她拿出了一方叠得整整齐齐的手帕,“我是来还东西的,已经洗干净了,小女子婉凉,多谢公子了。” “啊,没事,手帕就送你了吧。”林泓道。 手帕是上好的丝绸,绣着苏绣的一支墨竹。昨日染了不少血,真不知道这姑娘是如何洗得这般干净的。 “那谢谢公子了。”婉凉也不推拒,收下了手帕。 胡斩正好从楼上大步走下来,脚步声踏得极大,很是粗鲁,一双铜铃眼看到了坐在一起的三人,他瞪着那女子啐了一口,“狐狸精。” 他声音粗犷洪亮,这一声该听见的人都听见了。 林泓看向他,没什么表情。段宇害怕,只是低头吃粥。 婉凉却反而浑不在意,漂亮的脸上依旧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胡斩的目光投向了林泓。 这一次不是毫无焦距地匆匆掠过,而是实打实地盯着,都要从他身上剜下一层皮来了。 胡斩一边走一边看他,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林泓被他盯着,再看他笑,有些心里发毛犯恶心。这是何意? 他看向胡斩背上的那把钢刀,上面竟有一个很明显的豁口。 这是……去砍人了吗? “不打扰二位公子了,小女子告辞。”婉凉站起身来,冲着林泓眨了眨眼睛,风似地飘走了。 待她走远了,段宇发表他的观点:“哥,我觉得她对你有意思。” “得了吧,你个小孩子懂什么。”林泓一手撑着头,一手手痒地摇了摇装筷子的竹筒,“哗哗哗”直响,“我觉得不是。” 他也算是风月场的老手了,没有实践经验也是有眼力见的。 段宇撇撇嘴表示不服。 林泓看向穿着一身红色艳服还在拨弄着算盘的老板,“我去问点东西,你慢些吃。” “你问什么?”段宇抬起头看着他走向老板。 “老板。”林泓叫他。 “客官有何贵干?”老板带着客套的笑容看了他一眼,又很忙似的继续低头拨他的算盘。 林泓笑了笑,开始套近乎:“叔,讲点故事吧。” 老板听着,笑出一声来,停下手头的动作,捏着胡子看向他,“你这小子啊!” 一声“叔”不就是放下了老板和客官的身份吗。 “这里的故事多着呢,你想听故事,自己去找找。”老板道。 林泓随意地靠着柜台边,手肘撑在柜台上,“我找起来多不容易啊,叔知道些什么不妨告诉我吧。” “我只知道我手头这本糊涂账。”老板扬了扬厚厚的账本。 林泓看过去,“叔的账这么难算吗?一刻也不停歇。” 老板笑了,声音拖得有些长,“一辈子的账嘞——如何算得完!” 林泓抬眸看向他,笑嘻嘻的,“要帮忙吗?” 老板乐了,“自己玩去,这还是得我自己来算。” 林泓明白了,这账或许他真的算不了,“得了!” “叔啊,你这客栈的摆设为何这般……别出心裁?”林泓问道。 “何处别处心裁了?不就和别的客栈一般无二吗?”老板“啪”得一声拨下一颗算盘珠。 “你看吧,摆设都没什么章法。”林泓给他指着桌子。 老板看了一眼,“这不挺整齐的吗?有何不对劲之处?有一点斜了?”老板看向他,“年轻人别老追求完美,多累啊。” 一点? “奥……”林泓没问了,他拿出些碎银子给老板,“叔,我们还得叨扰几日了。” 老板用右边捏着的毛笔拨开他的手,“我们投缘,算我请你。” 若说是因为投缘,不受岂非否认?林泓见好就收,“那谢谢叔了。” 老板在账本上划了一笔,“你们注意安全便是了——晚上,别开窗户。” 林泓闻言,郑重地“嗯”了一声。m.BoWucHinA.COm